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建议。
他越不说话,居嘉禾便越觉得尴尬。仔细品味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想原地飞升。
于是她只好嘻嘻哈哈地打趣道:“你跟几个女生亲过?”
问完,居嘉禾便开始紧张起来。
她希望听到他诚实的回答,又希望他别太诚实。
回想初中高中那群校草级别的人物,虽不是百八十个地谈,但没有四五个也最起码谈过。
这还是居嘉禾那个破学校级别的帅哥,和晁言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
虽然在其他人口中,晁言是工大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但也不至于没谈过恋爱。
吧。
可晁言却沉默了。
沉默地非常可疑。
居嘉禾试探地问:“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晁言没有否认。
居嘉禾赶在要惊呼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
至少在这个时刻,不要高兴地那么明显。
晁言瞪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居嘉禾手忙脚乱地关闭投影仪,将懒人沙发放回原位,随后追上晁言的步伐。
“你别走嘛,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怎么不回答我的?”
居嘉禾像只小鸭子般绕着晁言晃悠,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丢脸的,我也没谈过啊。”
说完这句,晁言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门口,堵住了居嘉禾的去路,“你好像已经完全康复了,是不是可以背单词了?”
居嘉禾以前觉得晁言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又带些清晨山间溪水般的清澈。可今天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她绕过晁言,假装生气地嘟着嘴:“知道了,不就五十个单词嘛。”
刚走出房门,迎面撞上训练回来的田径队队员。
面面相觑间,双方的脸上都挂着诧异的表情。
居嘉禾没料到今天的训练结束地这么早,而其他人则惊讶于为何这两个人会从三楼上锁的房间里一起走出来。
秘密的房间,孤男寡女,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难免惹人遐想。
秦天瑞赶在其他人之前率先兴奋了起来:“你们两个什么情况!背着我们干嘛呢!”
刚运动完的男大学生跟猴子没什么两样,头发都湿哒哒的,空气中包裹着汗水的咸味。
秦天瑞一说完,身后的其他男生也开始起哄起来。
“居嘉禾趁着我们不在干啥坏事呢?”
“该不会为了跟帅哥独处是故意装病吧?”
居嘉禾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抬起头露出一个凶恶的眼神。略过嬉笑着的人群,她恰好对上丁向宇凌厉的目光。
好像是逃课被班主任抓到的初中生,居嘉禾竟然有些心虚。而她甚至不知道这份心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天瑞他们笑过也就罢了,勾肩搭背地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可丁向宇却没走。
他往前跨步,站到了居嘉禾跟前。
丁向宇低头说道:“给你。”
居嘉禾伸出手,一袋温热的糖炒栗子出现在掌心。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糖炒栗子?”她有些意外。
有时候,居嘉禾觉得丁向宇就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总能轻易猜出她的心思。虽然在更多的时候,她觉得有点烦人。
但此刻,她还是挺感动的。
丁向宇方才阴沉的脸顿时阳光普照。他抬起头,下巴高高抬起:“这还用说,你生病的时候不是每次都要吃这个。”
居嘉禾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栗子放在嘴边,虎牙和栗子壳接触的瞬间稍一用力,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她笑着说:“你把我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干嘛。”
丁向宇没有接居嘉禾的话,而是将眼神放到站在她身后的晁言身上。
“不好意思,没买你的份。”他的话指向性太明显,又带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可晁言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不喜欢吃甜的。”
居嘉禾闻言,将手中的袋子举到晁言跟前,热情地如同糖炒栗子店的老板:“你吃吃看,这家店不一样的,真的很好吃。”
她记得小时候就经常买这家店的糖炒栗子,后来听家里人说两夫妻闹矛盾分家了,丈夫还守着原来的店,妻子则在白马湖这边开了新店。
她一直没机会去老板娘的新店一探究竟,如今倒是借着生病的由头吃到了。
虽然居嘉禾热情推荐,可晁言却无动于衷。
直到居嘉禾将栗子肉剥出来,晃到他的眼前,他才勉为其难地举起手。
还没来得及触摸到金黄色的栗子肉,居嘉禾便硬生生地将它塞进了晁言的嘴里。
该如何形容那一颗栗子肉。
绵软,清甜,还带着微热的余温。
晁言觉得冬天的阳光太刺眼了,照在他的后背,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吃吗?”居嘉禾一脸期待地问他。
“还行。”
晁言抬手擦了一下嘴,骨骼分明的大拇指抵在唇边,将他的表情尽数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