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和丁向宇擦肩而过。
而嗅觉一向来极其敏锐的丁向宇,则在短短的一瞬间,在晁言的毛衣上,闻到了居嘉禾洗发水的味道。
他问居嘉禾:“你下午都干嘛了?”
居嘉禾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便诚实地回答道:“看了一部电影。”
用屁股猜都知道是和晁言一起看的。丁向宇故意不提起这一点,而是问:“什么电影?好看吗?”
居嘉禾一边剥着栗子,一边回答:“还挺有意思的。”
丁向宇本来想问,有意思的究竟是电影还是晁言,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怎么品怎么奇怪。
像极了一个爱吃飞醋的深闺怨妇。
他只好懊恼着,一把夺过居嘉禾手里装着栗子的袋子。
“你会不会剥栗子,我来吧。”
三两下工夫,一颗完整的栗子肉出现在居嘉禾的掌心。不得不说,确实比她剥地快。
居嘉禾没有立刻吃掉,而是高举过头顶,迎着窗外的暖阳,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
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或许是刚退烧的缘故,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透出微微的粉色。
她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你看这颗栗子,居然是爱心形状的。”
丁向宇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居嘉禾的脸上,丝毫不愿意分享给栗子。
他附和着:“是啊,好巧。”
就像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的暗示一样,丁向宇的心思早已无处遁形。
他只能任由心跳逐渐加速,却面无表情地忍受着。
好热。
明明是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