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训练既枯燥又富有挑战性。
而田径队队员们最期待的,是四天后的大年三十。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大家的心思都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训练时的状态也松弛了不少。
居嘉禾和刘疏桐躺在房间里看着新出的综艺,悠闲地吃着零食。
刘疏桐看着居嘉禾怀里的薯片,说:“大晚上吃零食很容易胖的。”
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伸进了对方的零食包装袋内。
屏幕上的男嘉宾跳着姿势诡异的舞蹈,屏幕外,刘疏桐痴痴地笑着。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问:“对了,你过年怎么过?”
临近分别之际,总是要问一下关于假期的计划。一方面是为了做下参考,另一方面也属于是一种关心。
居嘉禾嚼着薯片,慢悠悠地回答:“应该在家里躺七天吧。”
刘疏桐又问:“不出去玩吗?”
居嘉禾摇了摇头。
像是话里有话般,刘疏桐问:“你家不是和丁向宇住得很近吗?”
“是啊,怎么了?”
看着居嘉禾这幅不以为然的模样,刘疏桐在心里替丁向宇默哀了三秒钟。
随后,她朝居嘉禾身旁挪了几厘米,用肩膀轻轻撞着她的手臂,一脸坏笑:“这么好的假期,不约晁言出去逛街吗?”
每逢过年,家家户户,人来人往,大家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和喜悦。
在这样祥和欢乐的氛围里,确实比较适合约会。
更何况,听说在每一年的假期之前,都是告白的高峰期。
因为长时间无法见到对方,所以更加迫切地想要确定关系来抓住些什么。
但是自从上次生病之后,居嘉禾和晁言的关系便急速冷却下来,回到了最初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各退了一步。
在这样一个看不懂进度条的时间去邀约,居嘉禾即便不开口都能预料到晁言的反应。
大概率是拒绝。
于是她苦笑着说:“算了吧,大过年的说不定人家要走亲戚呢。”
刘疏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提问,继续专心地看起综艺来。
一集结束,胃里的食物也消化地差不多了。
她提出:“要不我们去楼下拿点饮料?”
也是那次生病之后,冰箱里的食物多出了不少。和刚进来时只有矿泉水不同,如今不仅被填充了各种饮料,甚至还有布丁和蛋糕。
方才吃了整整一包薯片,居嘉禾确实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于是她和刘疏桐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
客厅没有开灯,窗帘都被拉得严丝合缝,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依稀可以辨认方位。
还没走到目的地,刘疏桐便尖叫起来。
“你干嘛?”居嘉禾也被吓了一大跳。
刘疏桐侧过身子,指着冰箱的方向,小声说:“你看那里,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别墅,深夜,神秘人......完美的悬疑小说开端。
居嘉禾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不敢往刘疏桐指着的方向看,却依然嘴硬:“你别自己吓自己,门窗地关得好好的。”
刘疏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关键时刻胆子还是大。只见她踮着脚尖,弓着腰缓缓向前移动,终于到达了神秘人的眼前。
她弯腰,仔细辨别着对方的面容,终于舒了一口气。
刘疏桐转过身,说:“是孙毅。”
居嘉禾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着:“搞什么,他大半夜的躺在客厅干嘛?”
刘疏桐弯下腰,仔细观察着孙毅的脸。
虽然无法仔细分辨他的表情和状态,但从周身弥漫的空气来说,她至少可以非常确定他喝多了。
“好像醉了。”她转过头跟居嘉禾说。
“奇怪了,孙毅从来不喝多。”居嘉禾也弯下腰观察起来。
在队员们的眼里,孙毅一向是个靠谱的副队长。
别说喝多了,就连脾气都很少发,妥妥一个老好人。
可如今,他如同一滩烂泥似的靠在冰箱旁,脚上还穿着一只来不及脱下的运动鞋,外套敞开着,看起来十分狼狈。
像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孙毅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开口:“现在几点了?”
居嘉禾看了一眼高悬于头顶的时钟:“十点半。”
“那我回房间睡觉了。”说完,孙毅便猛地起身。
或许是因为起得太快,又或者因为身体内尚未挥发完全的酒精,还没等他完全站立,便踉跄地倒了下去。
刘疏桐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他,却被一整个带了过去,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居嘉禾看着在冰箱旁倒得七横八竖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踩着空隙上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递给了虽然神志不清,但好歹醒过来了的孙毅。
两口冰水下肚,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
于是抬起头说了句:“谢谢。”
居嘉禾虽然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