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大门被从外部推开,刘疏桐的声音在她到来之前提前一步传了过来。
“居嘉禾,你在干嘛呢?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如同恋人般控诉的话语迫使居嘉禾转过头了头,在看到她有些憔悴的脸庞后,刘疏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看个演出不至于嗨成这样吧?”
踩着她的这句话,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一边叹气一边起身,椅子和地面接触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急促的脚步声不断消失于居嘉禾的身后。
没过多久,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刘疏桐和居嘉禾两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完完整整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和刘疏桐复述了一遍,在看到对方逐渐扭曲的表情后,居嘉禾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刘疏桐消化了几秒,发出一声感叹:“好刺激的夜晚啊。”
居嘉禾用手托着下巴,道:“你别幸灾乐祸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都没跟我讲话,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刘疏桐大笑起来:“你的男朋友可是晁言哎,这脸,这身材,这家世,你妈有什么不满意的?”
居嘉禾斜眼看着她,“你不懂,我妈的理想女婿是丁向宇,她现在估计失望死了。”
刘疏桐对孙婷是不是失望不感兴趣,只见她眼珠子一转,把椅子往居嘉禾的方向拖动了几步,问:“你和晁言进展到哪一步了?接吻了没?”
居嘉禾一转头便看到刘疏桐几乎要贴在自己面前的大脸,忍不住皱眉:“你怎么这么八卦?我跟他严格意义上来说,昨天才刚在一起呢。”
刘疏桐才懒得听这种套话,穷追不舍:“所以呢?亲了吗?”
昨晚的记忆在刘疏桐的催动下不断浮现,光是回忆一番便让居嘉禾的体温不断升高。她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将头扭向窗外。
沉闷的声音从指缝滑出,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就,这么回事呗。”
刘疏桐急地快要跳起来:“这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居嘉禾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当初我和孙毅的事可是都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居嘉禾垂下眼,不知该怎么把脑袋里那些黏黏糊糊的记忆整理干净,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当做故事说给别人听。
她只好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亲了。”
刘疏桐瞬间亢奋了起来:“哇!居嘉禾你可以啊。哪种亲?是点到为止还是法式湿吻?”
居嘉禾顿时感到汗流浃背起来:“刘疏桐!你够了啊!”
看到居嘉禾如此窘迫的模样,刘疏桐突然觉得非常好笑,想要戏弄她一番的心情愈发强烈。于是她靠在居嘉禾肩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问:“亲到高岭之花的感觉怎么样?”
居嘉禾垂下了眼。说实话,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如果冬训时那次莫名其妙的触碰也能叫接吻的话。
但这次的感觉和上次非常不同。没有试探和冲动,更像是确凿地,想急切地证明些什么的占有。
但这些心情,居嘉禾自然是无法跟刘疏桐诉说。她能说的只是:“挺好的,比想象中好。”
作为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刘疏桐也懒得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成年人之间的聊天向来快准狠,她毫不修饰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拿下?”
“啊?”居嘉禾没有理解她口中的“拿下”指的是什么,仰起的脸颊上带着疑惑。
刘疏桐摇了摇头,确定四下无人后,缓缓靠近居嘉禾的耳朵,小声地解释起来。
眼看着居嘉禾的耳框随之慢慢变红,她伸出手狠狠拍了下刘疏桐的肩膀,指责道:“刘疏桐!你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
刘疏桐耸了耸肩:“干嘛,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居嘉禾喘着气,脸颊通红。
那些画面,她想都不敢想。刘疏桐说得对,作为一个成年人,这并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妄想,而是正常的,对心爱之人的欲望。
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想象晁言。他好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又像是隐匿于山间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又无法撼动。
他也会有那样强烈的欲望吗?也会像野兽一般控制不住熊熊烈火吗?
想到这里,居嘉禾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把那些香艳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刘疏桐大笑起来,指着居嘉禾直不起腰。
而就在此时,在欢乐和谐的氛围里,办公室里的传真机突然发出了运作时的响声。
刘疏桐好奇地走上前查看,发现一张A4纸从里面吐了出来。
“奇怪,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发传真?该不会是广告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张查看,却在看到上面的文字时怔在原地。
“什么东西?”居嘉禾走上前查看。
只见雪白的纸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巨大的标题——《西京第二外国语学校体育老师居嘉禾脚踩两只船,道德败坏,有违师德。》
下面更是洋洋洒洒列举了居嘉禾的罪证,一字一句,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是谁干的?无不无聊?”刘疏桐将纸揉作一团用力地扔进了垃圾桶,身体却因愤怒而忍不住颤抖起来。
居嘉禾站在原地,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