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好事啦,只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心情还挺好的。”
或许是中间夹着刘疏桐的关系,居嘉禾和孙毅难免有了许多相处的机会。虽然大学田径队时期两人算不上亲密,但这几年下来也确实能算得上是朋友。
于是听到“麻烦事”三个字,孙毅也不免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登时,刘疏桐的表情僵在了原地。她抬眼看向居嘉禾,发现她的神态也不太自然。
居嘉禾看到余光里的晁言正低头回复着工作群里的消息,便挥挥手一笔带过:“没什么啦,工作上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
孙毅作为比居嘉禾年长的“前辈”,摆出了非常标准的态度:“解决了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肯定帮忙。”
居嘉禾笑着说:“谢啦。”
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一般,刘疏桐连忙接过话头,道:“我们点菜吧,我想吃这个松鼠桂鱼。”说完,她便举起手呼喊着:“你好,这边点餐。”
点完餐后,气氛又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孙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居嘉禾和晁言,心情有些微妙。
前几天听闻居嘉禾和晁言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丁向宇怎么办?”
一边是田径队相处多年的好队友,一边是不太相熟的传说中的人物,孙毅心中的天平毫无疑问地往丁向宇的方向急速倾斜。
可刘疏桐却说:“什么丁向宇,居嘉禾一直都喜欢晁言的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孙毅撇了撇嘴。知道归知道,但这么多年过去,加上晁言中途还出国留学了,他想怎么着也得轮到丁向宇出场了吧。
但爱情这事似乎就是这么不讲逻辑,像个蛮横的土匪。
于是此刻他面对着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走到了一起,缘分真的好奇妙。”
刘疏桐干笑了两声,在心中暗自吐槽不愧是直男发言,听起来像是自家四十岁的长辈会说的话。
见无人回应,他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跟丁向宇这小子在一起,那时候你们订婚我还很看好呢......”
话未说完,他便感到自己的小腿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回过头,看到刘疏桐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谈笑间,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了上来。但孙毅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丁向宇的身影。
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孙毅长长地“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问:“对了居嘉禾,上次那个传真的事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当居嘉禾、晁言和丁向宇这三个名字组合在一起时,那张A4纸的模样便清晰地浮上孙毅的脑海。他望着居嘉禾,似乎是真的为她感到担忧。
刘疏桐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刚刚讲话的时候她还以为孙毅这小子总算开窍了,学会察言观色了,好歹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没想到他只是记性不好,该翻车的时候照翻不误。
她开始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把这事跟孙毅讲了。
居嘉禾夹着排骨的手一个没拿稳,连肉带筷一起掉在了雪白崭新的桌布上,印出一片刺目的深红。
她扯着嘴角,试图引开话题:“哈哈,这肉还挺难夹的。”
但这招显然没用,下一秒,晁言低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居嘉禾连忙解释:“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都已经解决了。”
她转过头,恰好对上晁言 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神。他就这样笔直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一个早已确凿的回答。
她听到他问:“可是你告诉了所有人,却不打算告诉我?”
餐桌上的氛围逐渐冷却,就连孙毅都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于是他试图弥补般劝说:“我也是我女朋友告诉我的,不是居嘉禾跟我讲的。”
但这话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他正欲再开口之际,身旁的刘疏桐却挽过自己的手臂,试图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她说:“你是不是想上厕所?我们一起去吧。”
孙毅一脸茫然:“啊?我不想上厕所啊......”下一秒,他便被刘疏桐的眼刀吓得闭上了嘴,只好乖乖起身和她一起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座位上只剩下晁言和居嘉禾两个人。
居嘉禾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晁言碗里,谄媚地笑道:“吃点肉吧。”
可晁言明显不吃这一套,他仍然揪着方才的话题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又像是在吃醋,同时气她把自己放在了最后的位置。
居嘉禾想,他或许应该已经从某处听说了这件事,又或许,岑莘会反常地过来道歉也是拜他所赐。
仔细想想,岑莘既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来道歉呢?但要是是有人从中作梗,也就都说得通了。
于是,她转过身,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问:“是你让岑莘过来道歉的吗?”
晁言毫不避讳地承认:“是。”
居嘉禾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