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哪怕他把她抱在怀里,都感觉到不到什么重量,仿佛风大一些她就会这么消失。 “当初我本来是想带他们逃的,是你非要召她入宫,我以为你会对她好,结果呢?若你对她再无情谊就放她走啊,把她折磨成这幅样子算什么?殷稷,你是不是真当我谢家无人,你是不是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给她撑腰了?!” “那是我谢家的宝贝,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抬手又是一拳要落下,玉春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大公子息怒,姑姑是中毒了,和皇上无关,皇上已经拼尽全力为她医治了。” 谢济手一顿,猩红的眼睛看向玉春:“你说什么?中毒?谁干的?” “是张唯贤,他就被关在宫正司里。” 玉春抖着手指向尚宫局方向,当初看见谢蕴那副样子的时候殷稷便将人关了起来,严刑逼供问他解毒的法子,可惜张唯贤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都不知道。 谢济转身就要去找人,殷稷一把拉住他:“她在哪?” 谢济挥开他的手:“与你无关,此番事了,我就会带她走。” 先前一直对他的举动十分纵容,甚至挨了拳头都没有反击的殷稷此时却变了脸色:“不行!”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谢济咬牙道,“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你们的婚约早就毁了,她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谁都拦不住我带走自己的妹妹!” 他刚才已然转嫁了怒气,此时却再次被殷稷那两个字给勾了回来,他控制不住的抬手似是想再去抓殷稷的衣襟,可这次对方却钳制了他:“我知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你想如何我都可以容忍,但她身中奇毒,唯有神医唐停能解,你此时带她走无异于要她的命!”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信你的话?” 他转身就走,殷稷还要再拦,胸口却骤然一痛,一瞬间几乎天旋地转,他控制不住地跪了下去,玉春惊呼一声:“皇上?!” 谢济脚步一顿,他扭头看了过来,见殷稷仿佛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眼底有波澜一闪而过,却很快就恢复冷漠:“别装了,我若是真想伤你,那一拳早就打碎你的胸骨了。” 玉春慌乱的声音发抖:“皇上胸前有旧伤,很严重的伤……” 谢济一愣:“什么?你身为皇帝,谁敢伤你?” 殷稷扶着玉春艰难站了起来:“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专门往这里打的。” 谢济脸色沉下去:“你什么意思?” 殷稷还没开口,身边却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