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劳烦太医再想想旁的办法。” 太医见她愁苦,立刻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他张了张嘴,却不等出声皇帝就先站了起来:“别为难太医了,些许小伤,不妨事,没有人会在意的。” 谢蕴有些无奈,她也不想为难人,只是殷稷这副样子出去,成何体统? “如此就罢了……” “臣确实还有一个法子。” 太医忽然开口,谢蕴一喜,连忙扭头看了过去:“当真?” 殷稷的脸却黑了,这太医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 他抬眼看过去,眼底都是警告,太医却一无所觉,看过来的目光里都是动容。 他一向听闻皇帝残暴,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宽容大度,果=他没治好这伤,皇帝不但没怪罪,还不许旁人追究,这般的仁善之君,他但凡有一丝法子都不能藏着掖着。 “当真,想要立刻祛疤不易,可若是想……” 殷稷剧烈的咳嗽起来,见太医的注意力再次被自己吸引了过来,这才咬牙切齿道:“没法子就是没法子,不必勉强,懂吗?” 太医深躬一礼:“皇上放心,此法确实可行。” “……” 殷稷脸都黑了,抬脚就想上前,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谢蕴笑吟吟地看着他:“皇上今天兴致真好,说了这么多话。” 殷稷:“……” 他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太医却对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无所觉,还觉得皇帝对宫人都这般放纵,果然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虽然这药不能将伤痕遮住,但这脂粉兴许可以,巧的是前阵子薛司正曾请臣研制这有修痕之效的脂粉,刚好可以用来遮掩,臣今日本想送去尚宫局的,倒是刚好可以先给皇上一试。” 殷稷心里一咯噔,这法子还真行得通。 “……姑娘家的东西,用在朕身上,不好吧?” 他眼睛瞄着谢蕴,试图用这种理由说服她,太医一无所觉,还以为他是怕这脂粉有香气,会损了皇帝威严,连忙开口解释:“皇上放心,这脂粉和旁的不一样,并无香气,绝对不会被人察觉。” “它再怎么没香气,也是脂粉,朕……” “太医真是有心了。” 谢蕴抬手接过脂粉,目光淡淡往他身上一扫,殷稷后面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大局已定了。 他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越看这太医越不顺眼,这到底是谁召进宫里来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明天就撵出去,不,一会儿就撵出去,他一刻钟都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