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克制中逼疯(大口嗑药)(1 / 2)

李青珩身后的头发只是半干,现在已经打湿了后背,冰冰凉凉的。

她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铜镜中有些模糊的脸,淡淡开口:“过来,替我把头发擦干。”

沈墨起身,神色如常,拿起架子上的棉巾,裹住她的头发,垂眸低头,小心翼翼,一缕一缕为她擦拭头发。

他的动作很生硬,一看就是没给人擦过头发,但却也并不拒绝,没有忤逆她,认认真真擦头发。

镜子里的沈墨,眉如墨画。

李青珩闲的无事,细细观察起这个人来。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他苍白又瘦弱,像是病痨鬼一样要死了,可现在仔细看来,却发现并不完全瘦弱,而是夹杂着一股坚毅,整个人都很洁净,如白雪中的梅。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里的灯油稀少,光线逐渐变暗。

沈墨的额头还有脖颈,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汗,在烛光的照耀下,就像是给他堵上了一层金。

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眸光相比之前深邃了些。

头发已经擦干,李青珩也很是疑惑,那药怎么还没发作?难不成沈墨又在背后搞了什么?

她命令沈墨坐在雕花架子床沿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药,让他喝下。

沈墨犹豫了一下,喝完了另一瓶药。

李青珩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探出一个头,问沈墨:“你要不要一起睡?”

“不用。”

切,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沈墨静静坐在床沿上,额角的汗珠又多了些。

“沈郎君,可会作诗?”

“会。”

“那不如我出个题,咱们俩来作诗?就以花为题。”

“好。”

沈墨神思飘远,努力忽略自己的难受,只当是自己在补偿罪过,逼着自己去作诗。

片刻后,沈墨淡淡开口:“也无花处月相连,风软潜通日许多。城见砌石东井叶,半黄花久夜吟多。”

对于沈墨作什么诗,李青珩并不在意,她现在迫不及待念出自己的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首诗传闻是苏轼写的,到底是不是,李青珩并不想穿越到宋朝去验证。

沈墨听完一愣,牙齿稍微紧了紧,连动下颌骨也收缩一下。

“沈墨,怎么样啊我这诗?”

“郡主……”

沈墨似是想反驳什么,但只说了两个字,又闭上了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五感似乎被放大,只听声音,仿佛就能知道她的衣服脱到了哪一层,她又在如何向自己靠近。

他闭上眼,内心念起道德经。

至此,方才平静下来。

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柔软滑腻的肩骨贴在他的后背,发丝在他脖颈上下磨动,这一切都令他窒息。

“沈郎君,药效早就发作了吧,您瞧瞧,出了不少汗,需不需要我帮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她在他耳鬓厮磨一般说话。

“忍得、很辛苦吧?”

她的唇忽然间触碰到了他的耳朵。

软软的,他想,也许是甜味的。

他倏地睁开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就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他的眼底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疯狂。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用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给人的感觉是真实的,也把他拉回现实。

李青珩那双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在腰部时被他按住。

“郡主,自重。”声音一日既往平静。



“你这是要出家?”

“……”

这样挑逗都没反应,如果不是要出家,那八成是有病。

李青珩又努力了一会儿,沈墨是铁了心的无作为。直到上下眼皮打架时,她撑不住了。

“睡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天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演一场戏,让别人来捉奸也行。

反正不管手段如何下作,只要能让沈墨在她身边就好了。

沈墨依然坐在床沿,不为所动。

“睡啊,跟个太监似的我还能拿你怎么样!”李青珩努力许久却没有结果,不由得说话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