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是发挥我作为你临时室友的友好同胞精神,鉴于我们的革命目标一致,我勉强在这里陪陪你。”
我抽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快写。”我督促。
贺枕流捋了一把他的红毛,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不自然地冷哼了声,别过脸开始继续写了起来。
等他写的过程,我百无聊赖,但我的手机还在被裴知宁的信息轰炸,我实在是一条都不想点开。
最新一条的缩略信息。
【裴知宁:等我,别让我知道他是谁。】
“?”
怎么抄个作业还搞成产业竞争了?
我实在是搞不懂裴知宁的脑回路,
虽然他的大脑可能只有一根筋。
收起手机,我看着贺枕流写字,一手汉字行云流水,冷不丁问,
“你什么时候去的国外?”
“很小吧。”他说。
“那你字写这么好?”
贺枕流笔锋顿了顿,又继续写,“我中途偶尔会回来读书。”
“偶尔?”
“……对。家里生意需要的话。”
“……”
自闭了。
我打开本子看了眼我狗爬一样的字体,又默默合上了。
我说:“其实我是个精神歪果人。”
他:“?”
贺枕流写到了收尾。
他的笔锋一勾,“你呢,你大学没考虑过留学?正常像你们林家这种,不都得送出去镀金?”
“我是打算来着。”
我随口,“但我在国外有些不好的记忆,最后就退学没去。”
见贺枕流看我,我耸了耸肩,也没做解释。
“哎,说来话长。反正最后就留下去S大了。”
“你知道S大那栋新的图书馆吗?我家捐的。”
开学十天就回国,还自此被迫在我哥眼皮子底下蹦跶,何等惨烈。
我看他写完了,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吧。”
-
交完了检查,就去吃晚饭。
第一天晚上没什么活动,众人主要是住下来休整。
翘了太久的课,我跟一群S大的人相聚一起嘻嘻哈哈了一通,闹了很久直到夜稍微深了点,才回去房间。
爬了楼梯,走到203房门口,我才想起来一件事。
“……”钥匙在贺枕流那儿。
我敲了几下门,也没有回应。
不会吧?睡了?
这么早?
咚咚。我又敲了两下。
“贺枕流,如果你这么早睡的话我也不会说你肾虚的,快开个门!”
没回应。
真睡了?
我原地转了个圈,掏出手机,却发现刚刚跟他们艰苦环境之中拿手机斗地主,搞得手机也没电黑屏了。
“……”
算了,我本来也没他微信。
我揉了一把头发,决定回刚刚S大那几人的那栋楼去,至少借个充电器让手机开机先。
这几栋民宿之间离得不算特别近,要穿过几个小花园。
山间夜里没什么路灯,昏昏绰绰,远处的群山连绵,像是水墨画里的暗色山脉。
我刚走过一扇花园小门,就听到不远处廊下传来说话声。
“我以前说过了,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
是南禾的声音。
我脚步一停。
他的嗓音很特别,清冽,平静,像是无波的潭水。
我一下就辨出来了。
“为什么?”
另一道声音传来,但山间忽然传来一阵鸟鸣,让我没听清是谁在说话。
接下来的声音压低了,我没仔细听全。
南禾的嗓音继续:
“我只是对你的打算没有兴趣。至于我,谁说现在,我没有转变想法?”
“难道你有立场问我么?”
说完这句话,两人
的对话似乎就陷入了僵局。
我正想绕路,就听到脚步声响起,似乎是跟南禾说话的那个人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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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走的另一条路,幸好没跟我撞上。
我尴尬地原地环视一圈,正想着要不要走出去,一转眼,跟那边廊下要回去的南禾视线对上了。
草。
“呃——我什么都没看清——”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就看南禾穿过花园小径走了过来。
“那个,南禾——”
南禾黑发上带着夜间的霜露,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林加栗。”
少年的手指指尖很凉。
但掌心微热,透着他身体内涌动的热意。
他拉着我往他住的小楼走。
草,南禾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因为热潮期,今天我一个人住。”
他走在我身前,南禾的嗓音很静。
我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啊……这样吗?……那你好幸运……不是,我是说,老师的安排还挺好。很照顾你……”
他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