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脸皮,恨恨地嗤了声,
“净在这他妈的胡说……”
“哦,我说的可是实话,”我说,“你急了?”
对方啪地一声拍了椅子,“你这女人!给脸不要脸是吧——”
最后是尤金小神父的走近,让那位破防的alpha吹胡子瞪眼地放弃了。
那人瞪了我一眼,才和自己的几个跟班转身走去教堂后,去祈祷室了。嘴里还啐着“搞那么孝顺,连教都没入……”等等。
这次来的林家人,远近亲疏,差不多也有几十人。
看人都去的差不多
了,我转头看向尤金小神父:
“神父,我不是信徒,没法进祈祷室。那我就在这儿呆着等一会儿?”
“林小姐,”小神父冲我抿了抿唇,他认真道,“你对你祖父的感情真的很深,我相信,神明也会被你感动的。”
我:“……谢谢。”这倒不必。
“所以,虽然你不能和我们的信徒一起祈祷,”小神父说,“但我们为你专门准备了一间祈祷室,你可以在那里抒发你对祖父想要说的话。你跟我来——”
“不用麻烦……”
“林小姐,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真的真的好感动,请你一定接受我们的好意。”
小神父含泪,纯真的脸上满是感动。
“我们的教徒都这么觉得。”
我:“。”
计划有变。
首先,我这个人,虽然不会吃道德上的亏,但我不得不吃美色的亏。
其次,我才打了孝顺牌,现在给了祈祷的机会又不去,还不知道会被那些林家人怎么编排。说不定还给我新闻报个丑闻,有的受了。
于是我胡乱地挠了一下自己的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个头:“嗯……麻烦你们了。那带我去吧。”
……
如果在这时,我能预感到在十几分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算被舆论丑闻淹死,我也一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但是小神父的纯真微笑实在太有欺骗性,加上我说到底……还抽过他几鞭子,让我本来就不多的愧疚心膨胀了一些,导致我做出了那个错误的决定——
顺着走廊,小神父带我走进了尽头边上的一间屋子。
进去的时候,我还盯了一下房门,心想上次没注意到,这个教堂真是财大气粗,连普通房间的门都做这么厚重……
“祈祷时不能带手机,能麻烦您将手机给我吗?”
“哦,好。”
这的确是他们的规矩,我也没做他想。
房间里有一尊雕塑神像。
窗下,角落,摆满了点燃的蜡烛,火光摇曳,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墙上,如果不是在教堂,我会说这个地方还挺浪漫的。
地上,放了个软垫,我想该是让我在那儿坐的意思。
“行,那我就在这儿等……不是,祈祷一会儿,等下再出去。”
看着小神父关上厚重的门,我支着条腿,坐下在了软垫上。
托着腮,我看着面前的神像,有点百无聊赖。
宗教对我来说,就是对牛弹琴。
我小时候来教堂,也纯粹是为了讨好我爷爷,神啊鬼啊的,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何况,当年,他们想让我受洗的时候,给我开的条件还那么苛刻……
房间里点了太多蜡烛,不出一会儿,我就感觉有点热,天气凉让人待在这种温暖的室内就很让人犯困。
没过多久,盯着面前的神像,我昏昏欲睡,闭上了眼……
……
一只清凉的手,覆住了我的眼。
淡淡的香气,散入我的鼻间,若有若无,是种让人迷醉的味道。
我以为是做梦,一时还没完全清醒。
“在祈祷室,怎么不祈祷?”他问。
我含糊:“不……”
“为什么?”
“我不信……祈祷……”
对方柔和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
循循善诱,
“那为什么……不信教?”
“……”
长久的沉默。
“告诉我吧。”他又柔声说。
静了一会儿。
“因为……”我轻声道,“因为当初,那个神父说……”
嗓子有点干涸,莫名地发痒,那几个字从记忆深处窜上来,让我的嘴唇动了动,
“如果我要受洗,就让我戴上锁链。”
“他们要让我,做圣……”
覆在眼前的手被蓦地挪开。
“抬头。”
那道嗓音忽地变冷。
我睁开眼。
柔长的金发垂顺在神袍上,袖子上缀满了长长的流苏。
我慢慢地移高视线。
美丽的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他站在神像前,与神像共享教堂的窗洒进来的光。
一时之间……圣洁无比。
他说,“又见面了。”
“……!诺亚——”
我在认出这张脸的瞬间,已经ptsd了,我内心草了一声,直接一下子撑地要站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