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物,其实原本指的就是马判。
因为马判是蚂蟥成精,他本就生与水。
凶也。
确实也凶!
但凡今晚她不在,以马判的道行绝对能把崔家全部都吃光!
见血光也的确是见了血光。
难道,她断的这一卦应该断的是马判?!
那为什么卦象会直指湖泊呢?
收起铜镜,云来语气平静:“我去看看,你们等下。”
说罢,也不等景州和崔催催说什么,云来走到了湖泊边。
清澈的湖底一望无际。
别说是妖物的影子,就连个小鱼小虾都看不见。
搭手,她出声喊崔催催跟景州:“崔大少,景州先生,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帮我一起布个阵吧。”
虽说现在那妖物不在这湖泊里,可保不齐下次会不会再次出现!
之前崔催催也说过,湖泊通宣城大河,填不了。
没办法,只能另辟他路,在湖泊周围布个阵,也能放心一些。
景州和崔催催也想到了这一点。
填不了只能封。
等到了明日,再把工程喊过来,将周围十米内全部打上铁架!
至少可以确保没有人能接近这里,也好少一分危险。
崔催催:“好!”
云来没打算布多厉害的阵法,只是按照六合方位,将人换成了开过光的法器铜钱。
在六合方位分别将铜钱埋下,又围绕着湖泊周围拉了一圈红绳。
在红绳上面栓了几张符,压到了湖泊四周。
这一来一回也搞到了后半夜。
整个崔家上山安静下来。
圆月慢慢过去。
用来遮圆月的黄纸也自动焚烧殆尽。
结束后。
云来仰头看夜空。
星星点点,静谧的安逸。
她现在啥也不想做,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窝到沙发里躺尸。
她都不想闻自己!
浑身腥臭味!
全是马判的恶心味道!
景州和崔催催也累了。
布完阵,一屁股坐地上谁也不想起来。
要不是毕来跟邱桓他们醒了,他俩今晚估计都能躺这儿睡着了。
也不嫌这里硌得慌。
云来本就懒。
今晚这一通下来,真乏了。
不想再留在这里,云来跟景州又叮嘱了两句话,打着哈欠离开了崔家。
崔催催见都这个点了云来还要走,作势留她:“前辈,这都几点了,你现在回去也没车。我们家的司机也都放出去了,要不等等,等到明白我送你回去。”
云来轻笑,掂手一甩,头也不回,潇洒离去:“不了,有人来接。”
她可没胡扯,确实有人来接她。
没错,正是鹰勾。
祁肆忆今天晚上跟崔董聊完,祁家二爷三爷来了之后,他就走了。
至于是什么事情,云来不知道。
横竖跟她也没关系。
不过,祁肆忆这个人真不错。
直到她还在崔家没走,大晚上让鹰勾接她。
也给她发了消息。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忙着干架,没看到祁肆忆的消息。
抻着身子,她迈出了崔家大门。
老远,路灯底下停了一辆车。
车前蹲了一个人,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嘴里的烟圈跟小鱼吐泡泡一样不带停的。
一夜了。
他在这儿整整等了一夜都没看到云小姐的身影!
反倒是崔家里面,一会儿传出一声惨叫!一会儿传出一声惨叫!
这惨叫声折磨的他是脑子一阵一阵疼!
想着躺下休息一会儿,可刚躺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没办法,摸了两包烟,他蹲到车前抽烟。
然而,烟都抽了两包,云小姐还没出现!
他真有一种感觉,觉得云小姐已经离开崔家,但没告诉他家老板。
也是。
云小姐那种性子的人,怎么会搭理他家老板那种舔狗。
她一看就是事业型女强人。
重重为老板叹气。
鹰勾站起身。
这一站!
他竟然破天荒看到了云小姐!
激动的双眼发亮:“云小姐!”
云来嗯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那副轻不轻,淡不淡的模样。
抬手扫着衣服上的血迹,她走到车前,语气满是歉意:“鹰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鹰勾赶紧摇头:“没等多久。”
注意到了云来身上的血迹,他职业杀手的本能下意识问道:“云小姐,你们在里面杀人了?怎么搞的全身是血?”
给云来打开了车门。
云来一头钻进了车里。
一如既往开始胡诌:“杀了一头猪,还放跑了一个。”
鹰勾开车,调笑道:“云小姐,您别糊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刚才那一声一声的惨叫,很明显不是猪叫。”
云来挑眉,继续打趣他:“不是所有的猪都一个叫声,像刚才那个,叫臭猪,又腥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