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笙从椅子上站起,把苹果往桌上一放。
“良言应该房子多吧?我去找他问问。”沈清笙换了一身衣服又溜出了宫去。
十七在回宫的时候就回到了淮安王府,所以她不用怕林淮安知道她溜出宫。
她熟门熟路的去了椴椿阁,老板看见时她又准备迎上前去,沈清笙又对着他甩甩手自行上了楼。
老板收起了笑容,他表示已经习惯了沈清笙的操作了,默默的回了柜台,拿着算盘算账。
沈清笙的站在门外听了听里面,没有声响,但她推开门的瞬间就愣住了。
房间内良言脱了上衣背对着门口,背上还带着伤,他拿着湿布正在擦拭背上伤口的血渍。
沈清笙看着眼前的“美景”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沈小笙,这就是年轻的肉体啊!真是太美好了!”
良言听见声响立马转过身,就看见了沈清笙正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他立马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陛下!您怎么来了?”
楼下老板算账的手一顿,他突然想起来今日良言不在,出去做任务了。
他立马跑上楼去:“公子!公子…”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上的时候便看见沈清笙站在门口,张着嘴巴看着里面,大门是敞开的。
“公子,我忘了跟您说了,大人他不在…他…”他走过去转头就看见良言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他看看良言又看看沈清笙:“二位慢聊,慢聊,小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转身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脚步急匆匆地走了。
沈清笙走进去把门关上:“咳咳,那什么,我找你有事。”
良言把衣服穿好:“陛下找我有何事?”
沈清笙看他又把带血的衣服穿了上去:“你不把伤口出去了?”
她拿起果盘里一个枣子咬了一口,指了指他的身体。
“陛下的事要紧,办完了我再回来处理伤口。”
沈清笙向他伸手,良言向后退了一步,沈清笙看了他一眼,往他伤口上摁了一下。
“嘶!”良言眉头轻皱。
沈清笙笑了:“先处理伤口吧,边处理边说。”
良言点点头:“还请陛下去隔壁坐一会儿,待我处理好后再去寻陛下。”
沈清笙看了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背后的伤可以自行处理?”
她不等他回应直接上前把他摁在椅子上:“快把衣服脱了。”
“陛下…陛下…不可!”良言阻止她撕扯自己的衣服,但是衣服已经破了好几处,没用多少力气,一扯就变成了两半。
“哦吼,这衣服质量真差,等我回宫找人给你送几匹上好的布料给你。”沈清笙把手里的衣服布料扔到一边。
良言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衣服全部脱下,露出满身的伤痕。
沈清笙浸湿帕子,拧干水分,擦拭着他背上的血渍。
在沈清笙手碰到他背的时候,他整个人缩了一下。
“疼了?”沈清笙动作更轻了,还朝着伤口呼呼,呼了一下才想起来不能对伤口呼气,会导致伤口进入细菌而感染的。
但是良言却因为她呼的那几口气,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擦拭完背部的伤口后问他:“药呢?”
良言木讷的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木药箱。
沈清笙拿过药箱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药粉一一看着,还好有标签。
“忍忍,可能会有些痛。”她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最后给他包扎好。
“好了,其他的伤口也一起处理了吧!”沈清笙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身上其他的伤口。
“你今天去做什么任务了?受了这么多伤?”沈清笙替他处理着其他的伤口。
“陛下,今日我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良言表情严肃,他今日本是去处理一个叛徒,却没想到看见了临安王…他竟然没死!
“临安王还活着。”良言看着沈清笙表情认真的说道。
沈清笙上手的动作一顿,但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良言看着她的反应问道:“陛下知道?”
“嗯。”沈清笙帮他处理好最后一个伤口洗干净手,又拿了一个枣子吃着。
“上次去北城的时候就发现了,王富卿他们跟他是一伙的。”
良言看着沈清笙的表情,她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
“陛下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他想谋权篡位?他要是想的话,以我现在的掌权势力范围,他是轻而易举,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他同归于尽。”
“上次傅什查封了北城府,而王子宁还在被追捕,他被追捕的最大原因是私养了千匹马匹,他在为皇叔做事,王家除了那个不受宠的儿子外其余都是皇叔的人。”
良言低着头没说话。
“而我这次来找你的就是关于王家那个不受宠的儿子。”
良言抬起头看着她:“陛下想做什么?”
“这个夏行知别看年纪小,满眼子的心机,上次宴会借我之手摆脱了王家另立门户,我替他摆平王家束缚,接他母亲进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