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娶几房懂事的小爹就是了。
她爹一听这话就慌了,女儿已经独立出去了,要是婆娘也独立出去,他一个人带着儿子可怎么活
冯芝兰的娘有些羞赧的告诉女儿,昨夜她爹辗转了一夜未眠,今晨起来就期期艾艾的告诉她,说自己可以入到她的户口下,但她得保证自己以后不许娶别的男人回家,也不许留宿外头的小馆馆,否则他就不去了。
冯芝兰听得直笑“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娘你答应他了吗”
她娘也忍不住笑“我又不是那等风流人,当然答应他啊,都过了半辈子了,凑合凑合也能继续过的嘛,以后我养活他爹俩就是了。”
冯芝兰捂嘴笑个不停,现在她娘是没见过好人家的男儿,但以后可就难讲了。
若是以后她娘想开了,她再带她娘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好男儿,到时候不消她做什么,她爹自然就失宠了。
前半辈子,她爹过得肆意潇洒,在家里稍不顺意就拿她们娘俩打骂出气,这后半辈子,也该让他收收心,学学乖了。
左右现在国都中的小馆馆火爆得很,天女们有钱有势又有地位,大把的男人愿意嫁给她们。那些家境不大好的男孩,甚至还自愿卖身去小馆馆,想给自己寻一位好妻君。
而那些顽固的男人们无可奈何。
他们再看不惯天女和那些“自甘堕落”的男人又如何他们挡不住国都中开始兴起的一家家小馆馆,也挡不住在朝堂和世俗中都越发强势的天女们。
冯芝兰哼着小曲儿,拉着她娘走进学堂。
但让冯芝兰没想到的是,她娘练气层后并没有选择杂学,而是选择了走科举入朝。
冯芝兰有些诧异,她娘是秀才的女儿,识得些字不假,但科举的课程极其艰涩难学,可不是等闲人能考得过的。
她娘却坚定道,她被后宅困了半辈子,知道那种仰人鼻息,连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日子有多难熬。
所以她想入朝,像其他天女女官创女部,设女户一样,用俗世权力给天下女子铺出一条走出后宅的光明大道来。
冯芝兰都惊了,没想到她娘一朝得道,竟有如此志向,叫她这个早早筑基的女修都有些羞愧。
但她娘却说,她们的杂学也很好,能让更多的凡人也受益,她们做的,也照样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母女俩相视一笑,随后便分别走向各自的学院,去学习,去研究,去为后人铺路。
即便她们的方向各有不同,但她们的终点相近,下学后,她们还可以携手回家。
梁国朝堂。
梁王看了看议政殿里,已经占据了分之一地方的女官们,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日众卿可有要奏报之事”
男官们近来也和梁王一样,愈发的沉默,不爱上奏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挣扎过,想“制衡”女官,但他们绝望又悲哀的发现,女官们比他们能打,比他们能干,她们有法力有修为,任何男官能做的事她们都能做得更好。
最初的女部,连带着惜辛一起算上,也不到十人能站在朝堂上。
可如今,女部发展得越来越壮大,按品阶晋升的女官也越来越多,已经有要超越其余六部的趋势了。
可男官们没有办法。
天女们在短短半年内,就把女部司建立得完备又齐全,男官们不仅没能揪到她们的小辫子,反而许多地方都需要反过来仰仗她们。
户部的钱粮开支,有一大部分都来自于女部的税收,天女堂旗下各产业几乎是日新月异,各种神奇玄妙的新灵气器械不断产出,整个大梁的经济都被她们带活了起来,天女堂最近还在规划将生意做向列国。
到那时,光是女部能创造出的商业利润,就能抵得上整个大梁国库往年十年的收入。
户部尚书令现在看到惜辛和天女堂掌令都不得不和颜悦色的。
因为户部是大梁的钱袋子,而这个钱袋子里,有分之二的钱粮都来源于天女堂,户部若是想手头松泛些,那就不得不跟惜辛和天女堂掌令打好关系。
工部也差不多,官女司杂学院里,产出了无数可以改善民生的课题项目,她们研究出的水利器械,新的建筑材料,无一不是前所未有的好东西,工部尚书在惜辛和官女司掌令面前,也不敢再摆半分朝廷大员的谱。
兵部尚书竟也对惜辛低了头。
因为官女司选拔出的女吏个个能以一当百,当千,甚至当万,为了能让自己手下的兵多学些本事,兵部特意找惜辛,借去了几个擅格斗演练的女吏,给男兵们创了一套刀剑阵法出来。
而且,现在兵部所用的武器也得仰仗女部杂学院。她们当中有一个专修炼器的课题组,那里的技术几乎天天都在翻新,女部淘汰下来的旧刀剑枪驽甲胄等,都是兵部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为着这,兵部尚书现在看到惜辛和官女司掌令,都得小跑上前跟她们打招呼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