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虽然莫名但还是赶快跟上的动作下和程天机并排走出了巷子。
“这桩案子疑点重重,虽然那前来自首的顾玄间对于银簪大盗的事情对答如流,了解程度的确但得上这个名号,但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凌青州如此说着,垂眸沉思:“如果顾玄间真的是大盗,那他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刻自首?锦衣卫和西厂如今争斗正值高峰,他此时大白自己的身份,除非真的恨毒了自己那早就断绝了关系的哥哥,否则谁能作出用性命毁掉一个人仕途的行为呢?”
“当然喽,还有一种可能。”程天机在此处忽然轻飘飘的插嘴,“如果这次较量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严重到了顾时鸣输了这一次,锦衣卫、南镇抚司就再也爬不起来,甚至于顾时鸣本人都会……呜啊啊疼!”
原本对着凌青州一脸高深莫测用扇子再脖子面前比了比的程天机忽然表情扭曲,窜了起来大叫不止。
“汪!汪汪汪!!”
凶狠的狗叫声响起,是程天机痛呼的始作俑者。
凌青州后退一步,事不关己的看着惨叫着扯着腿上恶狠狠咬下的大狗的程天机,“哦”了一声:
“忘记和程兄弟说了,这条狗,是我从锦衣卫那里借出来的。”
“借了条狗?!”程天机几乎要破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没有伤害到大狗的情况下将脾气差到了极点的他扯下来,满脸幽怨的蹲下来按着对方的脑袋抱怨着:
“你的意思是,你走这一趟,只带回来一条狗?!”
凌青州动作一顿,随后包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程天机:“是也不是。”
“这不是,还把程兄弟你这个‘江湖大侠’带回来了吗?”
程天机脸色一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他就知道,凌青州这样记仇的家伙怎么会善罢甘休!
苦着脸扯着地面上那条凶狗,程天机臭着脸开口:“真就这一条狗,没别的收获了?”
“嗯。”这次凌青州倒是爽快的直接回答,“顾时鸣和顾玄间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查清楚的。”
“二者虽然为血缘兄弟,但是似乎多年前就已经心生芥蒂。”
“我去同顾时鸣顾指挥使讲了诸多,他说的并不多,虽然我观察了他的表情,他的心情一定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但对方的表现没有什么纰漏,我也看不出什么。”
凌青州深吸一口气,话语变得有力起来:
“当然,毋庸置疑的是,他一口咬定,顾玄间绝不可能是银簪大盗。”
“……但是他拒绝了前去地牢见对方的要求。”凌青州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了:“是说……‘玄间见了我,只会心情不好’这样的理由。”
“哈?”程天机的一个单音明晰的表达了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回答的心情。
“就只是因为这个?”程天机不敢置信的看向同样有些难以启齿的凌青州,然后一脸好笑的转过头来:“这算什么,兄弟之间闹别扭了?”
凌青州摇了摇头:“……总之,顾指挥使的意思是,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然后表示了对大理寺这几日调查辛苦的理解和感谢。”
“然后,表示他会很快抓出那个真正的银簪大盗来。”
程天机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先是理解的点点头,在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后,又猛地抬起头来,一脸莫名的看向凌青州:
“抓银簪大盗?现在??”
“嗯。”
“整个南镇抚司,整个锦衣卫?”
“……嗯。”
可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吧!人家西厂的人满大街的寻找着灵机阁事变的贼人,你们锦衣卫现在开始大肆为一个自首的“犯人”洗脱冤情?!
这在皇帝面前让对方怎么想?
怪不得刚刚追赶自己的人只有西厂的,原来锦衣卫都去做别的事情了!
“所以,这狗……”程天机一脸为难的举起手里那还凶狠的对自己咬牙的大狗,似乎有所猜测的看着凌青州,迟疑道。
凌青州一脸淡然的点头,重复方才进行多次的回答:
“嗯。”
“顾玄间的。”
——你他娘的拉不来他兄弟,就把他狗扯过来了?!
真有你的啊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