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间,游刃有余的姿态气的顾玄间牙根痒痒。
“你懂什么!老子的行为和顾时鸣那家伙没有丝毫瓜葛!”
顾玄间尖利的牙齿露出,这张比起总是面无表情的顾时鸣完全展现了攻击性的脸,此时带着前者没有的少年意气,他横眉厉声道:
“你们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人,都说了无数遍了,老子就是银簪大盗!到底还要怎么样啊?!”
“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们!”
他看着杭越盯着自己的笑缓缓扩大的样子,喘着粗气,眉宇间带着烦躁。
杭越心满意足的看着对方手上的锁链渐渐有崩开的迹象,眸色暗了几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和带着满心杀意推元初君入房的语调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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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元初君所想的,杭越最喜欢的事,就是一半真一半假的做事方式。
他所说的不错,顾时鸣和顾玄间兄弟间的情感的确复杂,但绝不像他所讲述的那样简单。
元初君之所以不喜欢看那本“玄景成神日记”,只因为它其实一些实质的问题都没有讲述明白,只是按照玄景的视角演完了他如何成了武林第一的经历。
这些从未清晰表明的、乱如麻的事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大都朝与前朝的事件。
如今的皇帝建立的大都朝并不是正统的世袭继承,因为武侠为主的缘故,这方面并没有着重描写,唯一描写也只有寥寥几笔——当今皇帝从前朝手中“继承”了政权,改了国号,以“正统”的姿态,理所当然。
而这里中,顾氏二兄弟便是前朝“余孽”中的一员。
二者能存活实属不易。
其中既有兄弟二人互相扶持的因素,也有哥哥顾时鸣效忠当今皇上楚煊人的因素。
后者是做皇帝的人,的确狠辣,当然,也足够大胆。
他选择直接将顾时鸣安在了锦衣卫之中,专做除掉前朝潜在危险因素的勾当,目的是让这二人全无退路,让兄弟二人只能全然为他所用。
他唯一在意的一点,大概就是真正控制的人不过是顾时鸣一人,不过既然顾玄间已经离开了朝堂,他也没怎么过问过,至少天下世人皆知兄弟二人不和,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让身为他楚煊人一把刀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时鸣真正孤立无援。
而顾时鸣的性格也十分鲜明,除了面对要捉拿的对象、探查案子的真相外,他简直像块木头,又臭又硬,又不会说话。
弟弟顾玄间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只不过外强中干。
这点杭越说的倒是不错,他的确依附于顾时鸣。就算再不肯交流,甚至在外满口嫌恶顾时鸣这个“道貌岸然”的哥哥,顾玄间的行为也潜移默化的为锦衣卫破解疑难杂案着。
可他不愿意承认,顾时鸣又不说话,兄弟二人私底下的交流也和表面上一样别扭。
因此并非表面割裂私下交好,而是表里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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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的假山上,泉水汩汩的流淌着,只是这泉水并非活水,清澈的水在隐入地下后就不见踪影。
唯一存在的两三个伺候的人此时一个个倒在了地面上,这些看似普通的小厮侍女的手上,不约而同的带着证明训练有素的茧子。
如那客栈的掌柜一般,他们万万没想到,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他们,会倒在一个废人公主的轮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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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内的元初君坐在熟悉的轮椅上,手指轻轻戳着黑发下的发顶,此时的她终于理清了一点杂乱的思绪。
说实话,在用朱砂倾倒,看到密信上指向顾时鸣的线索的时候,元初君真的有些意外。
毕竟原作中顾玄间的剧情只是一扫而过,对方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密信更是压根儿没提过。
在那样紧张的环境下,就算是她也下意识被杭越的把戏惊住了。
不过在稍加思索过后,她明白了真相。
嗤笑一声,她按着头顶那根杭越临走前给自己挽发用的素簪子。
答案如自己最开始判断的没错,杭越就是银簪大盗,只不过他的这把“银簪”锋利对着的不是普通民众。
他是一把被皇权握住的“银簪”。
只不过皇帝现在发觉银簪有些过于晃眼,想将簪子折断,殊不知在他握紧簪子的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处了。
于皇权和恶人中央飘摇的顾氏兄弟率先成了被利刃波及的池鱼。
呼出一口浊气的元初君轻啧一声,有几分不爽。
他们之间的争斗、前朝的恩怨她也不在乎,她现在烦心的是,原本应该被顾时鸣收起来的秘宝钥匙难道非要顾玄间真的死了后他才会放到密盒里?
没错,元初君今晚出门是去寻钥匙的。
不过别误会,不是那惹得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