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不会看着殿下死去的。”
“他虽该死,也无药可救,但元乾国的国宝,他必然不可能就此放手!”
玄景眸光闪烁,他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背着吐血的失去意识的殿下,冲出重围离开的自己听到城楼上温献淳满是嘲讽的大笑,他当时说,只是为了嘲弄他们,他根本没有解药。
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不可控制的想起自己在牢狱中执起鞭子时,对上虚弱的殿下那震惊和失望的注视,玄景每次都感到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仅仅只是回忆起那一幕,他都僵硬的做不出半分动作来。
“我看到过他与杭越的对话,他一定还有后手。”没有理会玄景,卫南星自顾自的转身,他呢喃似的低语着,原来方才的话也不是面对玄景而说的,那只是他飞速思索,丝毫没有停歇下脱口而出的思考话语。
虽然大脑因为怔愣不断地思考着对策,他的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靠近着床榻上那人的位置。
程天机皱眉,他也上前一步。对了,他们一直在这里自顾自的想着事情,还未看长宁公主在知道这些信息后的神情。
当所有人目光汇聚于那里时,元初君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好似全然没有听见程苏子和其他几人的话一般。
如今草木皆兵的他们心头一惊,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元初君的下一句话让他们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吗。我知道了。”
程苏子单手放在腰上,看着这个平静的过了头的孩子,脸上带着难解的愁绪也有几分不理解:“丫头,你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吗。”
“我知道。”
这次没有让他们心惊胆战于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听觉,元初君即刻回答着,双眼双眼涣散的看向前方,她依旧扬了扬唇角,表情清平如水:“我一直知道。”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的看着她,片刻后又缓缓回神,转变回复杂的神情。
是啊,长宁公主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的处境。
明明已经如此危切了,她竟然还只是含笑对他们驱赶,表示自己没大碍,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
……现在他们不敢了。
如果说玄景这两天留在这里还是因为怕殿下因为黑暗而感到恐惧,那么现在他恐惧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走进来,只面对着毫无生息的她。
元初君似乎冥冥之中感应到了这一切,她眼角缓缓抽动了一下。
好在她之后还有别的对策。
“辛苦你了,程大夫。”元初君脸上维持着不出错的笑容,绝世的脸庞上越来越苍白,似乎因为看不到的缘故,她也没有猜测他们的位置,而是只是看着前方如此说着。
可在所有人定定的注视下,那微微摇晃的身躯却是无法忽视。
“殿下!”叶初莹最先忍耐不住惊呼出声,似乎以她的声音为号,元初君忽然猛地弓下身来,表情痛苦的伏在床榻边,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乎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的激烈。
玄景几乎是瞬间半跪,托着元初君的手臂,抚在她的背部,脸上原本难看的思索神色伴随着咳嗽声尽数消失。
他脸上的神色逐渐平静。
伴随着叶初莹的惊叫和程苏子匆忙的使唤程天机的背景音,此时此刻的玄景和那边站在众人之外死死的扣着手心的卫南星不约而同的想通了。
如今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殿下的安危了。
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找到噬无痕的解药,让温献淳痛不欲生。
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当程天机匆匆回来时,面对着的就是两个红了眼,杀气腾腾的男人。
*
空无一人的房内,确认地图上没有其他靠近的人外,元初君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转变成了一片清明。
在系统茫然的数据计算中,元初君哼笑一声;
[这不就支开人了?]
【宿、宿主英明……】
系统翻阅着一页页流入的数值,已经有几分麻木了。
以往几届宿主都是靠杀人获得虐心值,只有这一届宿主,是真真正正的虐了其他人的“心”啊!
之前从精神层面让杭越“兴奋”起来的收获,还有这一次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些操作都让系统无法计算,又茫然无措。
——它作为高级系统居然有朝一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伪造宿主受伤的数据!
这些做法以往它的宿主都只是用来诱敌杀敌的啊!
看着盆满钵满的收获,元初君自在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用那张绝美的脸庞慵懒的打了个无声的哈欠,随意的抬手蹭了蹭鼻尖。
[赚的差不多了,来升级吧,系统。]
照这样的速度,什么都没做……成为武林第一岂不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