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应离开朝堂,去江湖。”元初君微微一笑,“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我们是两路人。”
最后的这句话轻到耳语,可在安静的掉落一根针都能清晰听到的房内却显得如此明晰。
我喜欢权势,而你应是江湖恣意的第一刀客。
我该和南知意那样人一般,在权势的泥沼中挣扎,你一直都是那个江湖的武林第一。
元初君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混乱的大脑在说出了这番话后稍稍有些清明起来。
或许是因为南知意试图勾引玄景的这段剧情在原作前所未有,而原作中被南知意盯上的男人无论是真心还是一时交易都最终和她有了不清不楚的纠缠,就连未来的反派卫南星在彻底黑化时也不例外。
正因为这一点,元初君承认,她在南知意表明要将矛头指向玄景时,自己有些慌了神了。
她知道,被南知意这样毒蛇一样的女人盯上,会很麻烦。
可玄景又很傻……
“别、赶我走。”低哑的声音带着恳切的祈求。
——看吧,多傻。
元初君的内心轻叹一声,感受着肩膀上微微收紧的手。
连我这样利用他的坏女人都无法摆脱,遇到朝堂上远比江湖儿女豁得出去的多的女人,他可如何是好啊。
“殿下、殿下……”
看到元初君叹息的表情,玄景颤抖的瞳仁而有些慌了神。
就算是自己刚刚犯下弥天大错,尚在元乾灭国痛苦中挣扎的殿下都没有说过要赶他离开的话。
玄景不甘心,为什么会是在这种时候。
在如今,他内心的爱慕占领了上风,诚实来讲,甚至比他的愧疚还要高上一分。
元初君默然的摇摇头,自觉玄景这样的人不能再继续被自己坑害下去了。
她收回了刚刚因为占有欲作祟伸出的手……
“啪。”
她讶异的睁开眼,看着自己那瞬间被抓住的手腕,盯着那有力的大手,和自己纤细的手腕对比明显。
甚至还有粗糙的刀茧让人无法忽视。
这么多次,终于轮到玄景抓住“退缩”的元初君了。
她愕然的抬眼看向玄景,肩膀的另一只手微微收紧。
在这间满是血腥气的房间里,元初君忽然被床边半跪着的青年一把揽入怀里。
元初君:“……”
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身子象征性的挣了挣,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虽然她是不在意了……但是这种场合是做这种事的地方吗?
……
不过,还不错。
轻叹一声,她反手抱住了玄景,手轻轻在玄景的背部轻轻的拍打着:
“我没有赶你。”
低低的声音带着无可奈何。
元初君以为自己有多坚决,到底还是被一个怀抱打碎了一切。
算啦,日夜盯着没办法自如行动就没办法吧。
“只是我的时日不知还有多久,未来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元初君的脸搭在玄景的肩膀上,近到能清晰的嗅到玄景身上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
“跟在我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恕属下难以从命。”
表现的都这么可怜了,说话还这么硬邦邦的啊。
元初君忽然失笑,怪不得那些女人围在他身边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转变。
听着耳边闷闷的声音,她一时间竟对自己刚刚的不爽情绪有些感到荒唐。
……我是把自己放到了弱于南知意的地方?
不是吧?
元初君单眉挑起,卧在玄景的怀里,轻轻闭上了双眼,嗅着空气中南知意的血味。
果然荒唐。
我怎么学会为其他人打算了?
玄景回到江湖,只让我少了一个使唤的人,虽然能自有出行,但哪有人事事周道的舒服?
她轻轻用力抱住玄景。
好吧,那你就别走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
*
“诶?玄景呢?”
醒来第一时间来到元初君房间的叶初莹狐疑的四处打量着,随后半眯着眼睛,耸了耸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是血?!”
二话不说,叶初莹直接冲进了内室!
看着半卧在榻上捧着书安然的元初君循声忘来,对自己露出温和的笑容,少女猛地松了一口气。
可不等她彻底放下心来,定睛一看,她立刻脸色一白:
“殿下,你的脖子是怎么了?!”
“玄景也不在……难道是那个混蛋干的……?!”
“不是。”在叶初莹拔剑发出尖锐爆鸣声之前,元初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