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那车中的人。
“不必!”谢屿戈当即拒绝,青年意外又茫然的看着眼前镖师们猛地犀利起来的眼神。
他们似乎想通过眼神告诉自己什么事,可我也看不懂啊!
这一个个富有重量的目光,居然不是想要求我们帮助……哈,总不可能是希望我们快离开吧。
青年双眼一眯。
毕竟他也不能确认这行人到底出城多久。
【到底知不知道如今震动江湖的大都城事变。】
他阴沉的表情转瞬即逝,再度变回了笑眯眯的真诚脸庞:“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再打扰了,这便……”告辞。
“等等。”
在镖师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悠远的声音陡然响起。
这声音仿佛银瓶乍破般清亮,传入众人耳中时,镖师们毫无例外的僵住了。
——完了。
相比镖师们,武当的众人则是惊艳的面面相觑。
无他,这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包括那说话的腔调,仿佛只需听一句,就能幻想出说话女子绝世的容貌一般。
不过他们也知道,不能仅凭声音断定一个人,只是下意识的将马车内的人当做了歌女一类的人。
而又和同门们神情不同,领头的青年半眯着的双眼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生出一股贪婪。
面上看不出端倪,他在镖师们冷汗滑落的注视下,上前一步,拱手面对着马车的方向:
“姑娘有何事?”
“在下武当童嘉。”
谢屿戈抬起的手没拦住童嘉的行为。
镖师们大惊失色。
为什么要告诉她你叫什么名字?!而且还大声再次报了一遍师门,这下好了,不管家族还是师门都暴露在这喜欢屠人满门的家伙眼前了!
不知自己已经在众人中和血公子无异,都变成了爱杀人的狂徒,听到童嘉的话,她几乎是本能的在记忆中探索了片刻。
……哦,这个人倒是有。
在童嘉说完话后,镖师们紧张的看向马车的方向,他们对于车内人的沉默胆战心惊。
是、是怎样?因为被看清发怒了还是觉得童嘉实在是太愚蠢了……?
忽然,一阵轻笑声闷闷的传来。
声音悠远又空灵,让距离最近的童嘉脸上的笑容更胜一分。
笑声一停,万众瞩目之下,一只素手徐徐的撩开帘幕——
“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
“铛!!”
忽然闪身上前的谢屿戈吓了所有人一跳,可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利器相撞的剧烈声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武当的众人大惊失色。
哪里来的暗器?!还对准了童嘉师兄,而且、那个镖头居然能预知未来??
和茫然的武当众人不同,镖队的众人瞬间肌肉绷紧,紧张的齐齐看向马车的方向。
只是却不是在因为可能存在的敌袭而保护车中人。
此时此刻,车内的那个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童嘉愕然的张了张嘴,脸上异样的情绪尽数消失,只有浓厚的惊讶,和缓过神来的劫后余生。
他的视线所至和众镖师一样,此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随意的垂落在窗外的素手。
——刚刚的暗器、就是从那只手中弹出来的!!
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歌女!!
刹那间,在谢屿戈身后的童嘉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长剑:“车内到底是什么人?!”
武当的众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镖局的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感觉到了啊……但是已经晚了。
那只伸出来的手随意的摆了摆,柔弱无骨的绕出几下,忽然再次轻轻一甩!
这次早有预料的童嘉猛地闪身,一边抬起太极剑抵挡,迎面而来的巨力让他虎口猛然间一震,连带着脚都后移陷入土中几毫米。
好大的力气!
童嘉咬紧牙关,看着那与自己长剑相撞的银簪,在后者被自己抵挡后滑落之际,一把抓住——
此时的银簪因为巨力尖端已经扭曲,盯着那没有一丝一毫花纹的簪身,童嘉猛地握紧,抬眼神色凌厉:
“素银簪,银簪大盗……你是无为楼的!”
喉间的一句“杭越的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的话以为谢屿戈的注视咽了下去。
“对了一半。”马车内的人悠然道。
元初君轻笑一声,看着对方给自己提供的虐心点数,好歹是出现过名字的配角,就是和路人的零点几点不同。
她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那边的武当几人却是因为元初君的话皱眉沉思起来。
知情人不过童嘉一人,况且他对于深层次的内幕也只是一知半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