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暗中成了无为楼的势力吧。
收起了毛笔的白衣女子扯出一抹笑容来。
这笑容和远在千里之外的黑袍男人面具下满是狰狞伤疤的笑容相重合。
处于总堂中,长长的桌子上,早早到达的几位长老按照排序坐在上面。
众人之中,坐在第二位的二层堂的毒长老就这么浑身鼓胀着,在黑袍的遮掩下,连分毫皮肤也不曾露出来,甚至袍子下还若隐若现的响起“咯吱咯吱”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蛊虫的声音,让周围的长老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所有的堂主模样千奇百怪,像是什么奇人的聚会一般,此时齐聚一堂。
由毒虫操纵着毒长老身体的元初君抬眼看向外侧,看着那四层堂位置空空如也的阴长老的位置。
果然,杭越没回无为楼。
“哈哈哈,杭越小儿……”忽然,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只是不等他话说完,另一边七层堂的天长老就这么拍了拍桌子:
“砰砰。”
“在无为楼不能呼唤人的真名,阳长老,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忘记了吗?”
被叫做“阳长老”的男人长的五大三粗,身上毛发旺盛,如今虽然是夏季,可在这样阴冷的夜晚,他依旧毫不在意的保持着赤膊。
被天长老阻止了的他脸上皆是一目了然的无语,他撇撇嘴,似乎在用表情说着“杭越小儿已经生死不知,还管他作甚”一样。
“呃嗬嗬,天长老说的对啊。”
这次发声的是一阵童音,说话的人却是一个老妪,她发出女童一样娇俏活泼的笑声来,满脸的皱纹纵横。
按照排位来看,她赫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和自己把持的毒长老齐名,阴险狡诈的十一堂主——诡长老了。
“毕竟无论如何,杭越曾经都是我们无为楼的功臣啊。”诡长老笑着的时候,双眼都埋在了皱纹里,只是上一刻还在为杭越开解,下一句话就转为了冷嘲热讽:
“毕竟没有他,我们怎么会那么容易掌握卫国。”
“虽然也是因为他,我们又轻而易举的被卫家小儿夺走了。”
她尖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众人面面相觑,倒也没提出异议来。
毕竟这件事就是他们会聚集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
“可、不是说,杀了楚煊人,赶走杭、咳,阴长老的人,其实不是卫南星,而是那位素娘子吗?”人群中,坐在七层堂天长老身边一个容貌普通的青年男子就这么举起了手。
他是六层堂的地长老。
此时“素娘子是二层堂”的消息尚未被传播,因此众人也只是知晓素娘子是血公子的弟子这一个消息。
知晓的人都以为这是长老们公认的事实,自然也就没多此一举的再解释一遍。
最起码现在他们还不知道。
“啧,真要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诡长老忿忿的说着,饶是她,现在也露出了忌惮的表情:
“血公子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似乎回忆起了多年前,尚且是个年轻男人的血公子在无为楼时称王称霸的嚣张模样,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杀手,却能驱使利用多位长老,如果不是他实在太难被抓到杀死,恐怕已经被小心眼的诡长老杀了一万次了。
毕竟当年的血公子在无为楼时,不属于任何一个分堂。
他是直属于楼主大人的第一杀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长老们的地位还要高。
而且似乎因为楼主实在过于神秘的缘故,楼里不乏有“血公子其实就是楼主”的传闻。
他们这些长老也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后来血公子就这么奇迹的消失了,直到最近才忽然出现,他们的猜测和调查也就自然而然的被终止了。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嚣张不可一世的血公子和那个神秘到极致、出手就极为狠厉的楼主来说,他们还是更恐惧眼前处于顶楼的这位。
众人沉默着,都有着自己内心的思量。
而知晓全部真相的“毒长老”就这么沉默不语的挥了挥手,在身后中央座位的方向出现一个影子的同时,让自己身后的紫衣少女,随同其他长老的手下一起走出了总部殿堂。
“……”始终沉默着的楚望月跟着其他属下一起,她的身上还带着毒长老手下专有的防毒铃铛的脆响。
而且似乎只要这个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上,周围的其他杀手就对自己避之不及。
——除了那个小孩。
刚刚站在诡长老身后的那个小男孩,此时笑嘻嘻的走在自己身边,故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嗲嗲的童音对身边沉默不语戴着面具的楚望月朗声道:
“姐姐,你是新来毒长老身边的吗?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怎么看过你呀。”
他长的十分白皙,和带着面具娇生惯养长大的楚望月营养不相上下的样子,和无为楼杀手普遍面色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