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的人,全都被官差给带走了,刘家就还真的有这个本事,一一找过去。
但这事儿呢,也确实不好办了一些,就如那些聊八卦的人们所说,找那些人的麻烦,倒也合理,毕竟他们动了手。
可若真算起来,他们只是一人打了一下罢了,至多罚几个钱,或者打几个板子这都要看在刘家人的面子上了,寻常一个巴掌的冲突,那犯得着闹到城主府去呢。
可就是这一人一巴掌,把刘岳书直接给打成了那副凄惨的模样。
所以刘家人着急找到罪魁回首,着急找到她与宋淮青。
乔薇薇不知道,除了刘家人,最想找到她的人便是廖春芳了,廖春芳也一早被带走,要被问话,可是廖琦昏迷不醒,王大夫连夜诊治,施了针都没有用,那面色比从前病重的时候还要青白。
廖春芳吓得肝胆俱裂,哪还管什么问话的,她任由昨晚在后院的那些女人被带走了,可是她自己却一副拼命的模样要守在儿子的床榻前面。
那官差知道廖春芳与他们城主老爷有私交,她偶尔也为城主办事,连着春风楼里都有老爷的钉子,所以他们不敢太为难廖春芳,只能去回去找城主拿主意。
王大夫遗憾的摇头“怎么就成这样了,乔姑娘不是说过,廖公子这病还没好全,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么这,我也没办法啊。”
这病原本就是乔姑娘给治好的,他全程都只是辅助罢了,乔姑娘虽说自己医术不精,全靠手中的药方,可王大夫觉得,她说出口的很多医理,都是新奇且有道理的,若加以系统的学习,日后必定也是个好大夫的。
想到这里,王大夫奇怪“乔姑娘呢,怎么不找她来看看”
廖春芳嘴唇翕动,眼泪都流干了。
她昨晚就派人去追乔薇薇了,可是那两个人只一个拐角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她的人找了一夜,都没能找到。
乔薇薇自然也不认识廖春芳派出来的那些人,听完了热闹,她又去看宋淮青“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南疆商队的那群人已经吃完了早饭,付账离开了这里。
宋淮青深深看了她一眼,乔薇薇觉得他的面色比昨天苍白了一些。
她目光下落,盯在那碗几乎没动的粥上,又重新看他,等他的解释。
宋淮青见她的粥碗空了,就知道她吃饱了,便也放下了手中的瓷勺。
他们从客栈出来,重新上马,一起朝城门口走,乔薇薇一直在等宋淮青开口。
谁知道,宋淮青骑上马,抱着她,走了好几步,都没再开口。
乔薇薇又回头看他,伸出手去,想掐他一把,问他是不是哑巴了,可是却被宋淮青趁机捉住了手,男人咬着她的手指,藏在嘴里的尖牙又把她的手指给咬破了,他舔着红色的血珠子,终于开口了“娇娇,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那两个地穴之中的幼蛇在找她。
即便进入那个异度空间,他也没见到那两只幼蛇的模样,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不能如那条成年巫蟒一般走出那地下宫殿,亲自出来找她。
但是它们蛊惑了那商队中的一个人,就像他蛊惑了客栈中的人一样,他摄取了他们的心神,像一个真正的妖邪。
可他不过是想要个清静,要那些人认不出自己。
那商队中被蛊惑的南疆人却已经是妖邪的傀儡了,他进城来,恐怕就是冲着“圣女”来的。
乔薇薇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经没有伤口了,瞬间就痊愈了。
他问的是血,还是手指呢
宋淮青捏着她的手。
他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对她坦白,她的身份这样特别,在哪里都危险,他想保护她,可隐瞒不是保护,也不是为她好,若她因对这些危险一无所知而陷入被动的局面,那绝对是他的错。
“这是什么呀”乔薇薇皱眉。
宋淮青说“这是可以解蛇毒的药。”
他说“我说你是我的恩人,并不是说你将我从商队中带出来,治好了我的伤,我是说,你的血解了我的蛇毒。”
“你可知这蛇毒是哪里来的”
他说“我前往南疆大漠,失去了在里面的记忆,但是却中了蛇毒,那东西是要要了我的命的,妖邪之物,本药石无医。”
乔薇薇惊讶的瞪着眼睛,消化着宋淮青的话,怪不得这人动不动就咬她。
宋淮青说“那妖邪不是寻常之物,他们自诩神明,需要最虔诚的信徒为他们献祭,不管你信与不信,这是千年之前便传承下来的事情,可世人不知,我觉得那并不是什么神,不过是邪物在作祟。”
乔薇薇“”
她失语了。
可是她当然相信啊,她一直很在意自己最终的结局,也想自己寻找答案,她不信神,神明一说太过飘渺虚幻。
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可反过来,这本小说也不过是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