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透着心疼。

一次次的交锋，让她深切的明白，楚念儿确实不是那个任由人拿捏的人了。

“公主，瑶瑶已经身心受挫，你何必还要继续刺激她？”

楚念儿讽刺一笑，“德妃娘娘这是又想到自己了？

“德妃娘娘也是遭人算计，才撞进我父皇的怀里，被迫进了宫。”

“确实手段高明的多了！”

名声丝毫没有损毁，还一直让前朝赞誉有加。

被连着揭老底，心中生恨。

“公主，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沐瑶咬唇，可怜兮兮的质问道。

“别哭啊，这不是学着你的好姑姑？”

楚念儿嘴角勾起，一副为德妃着想的样子。

你看，我用同样的话语跟你们说话，你们就不高兴了！

夏沐瑶指甲扣进手心里，疼的心头直跳，她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公主，您要是撒火，任打任骂，我认了，只希望您给瑶瑶一个机会，别让这背后之人得了好。”

德妃心中怨恨丛生，意有所指，狠狠地抓着夏沐瑶的手。

“姑姑……”

夏沐痛的双眸含泪，却仿佛身受感动的样子。”

“德妃娘娘可是父皇的心头肉，不过，口口声声向着夏家，也不知道父皇知道了，是个什么滋味。”

楚念儿眼神冰冷，话语中透着威胁。

东宋国，未免后宫生乱。

哪怕是妃嫔的娘家，也禁止来往。

有资格的，只有皇后！

只不过——

德妃如今执掌凤印，没人计较罢了！

“你……”

德妃心中一惊，眸光幽深。

她仔细的端详，这楚念儿仿佛中邪了，怎么就变了一个人。

夏沐瑶心中恐慌，生怕楚念儿三言两语，德妃真的不管她了。

那她恐怕只有常伴佛灯的下场了……

“公主，天色晚了，这宫里的夜路不安全——”

德妃神色柔和，指甲深深地抓着夏沐瑶。

夏沐瑶低垂着眉眼，痛的咬紧了牙。

楚念儿嘴角上扬，目光泛冷，“那我就不打扰德妃娘娘了，毕竟来日方长。”

起身离开，看了一眼夏沐瑶。

她朝着秋实使了一个眼色。

秋实立马心领神会。

夏沐瑶一慌，身体不自觉朝着德妃靠了靠，生怕楚念儿把她带走。

虽然，留在储秀宫，德妃也不会饶了她……

秋实目光划过不屑，迅速的将地上的严嬷嬷抓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德妃眸光一闪，“公主，这是何意？”

“以下犯上，对公主不敬，德妃娘娘可不要忘了，皇上说过的，后宫之内，长公主最大。”

梅兰突然挡在了德妃面前，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夏沐瑶的哭泣声……

德妃折腾了一番夏沐瑶，心头舒服了许多。

“瑶瑶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楚念儿突然惊醒，窗外已经是月色。

她也不知道刚才的是梦，还是什么，真实又觉得虚幻。

手心传来的疼痛感，叫她恢复了真实。

看来还真是，突然报了仇，夏沐瑶也死了，她反而沉于前世，今生好像突然失去了某种信念。

这种感觉，有点像前世发现了自己被人害的真相，却已经失去了报仇的能力，一样的感觉。

楚念儿突然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