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3)

—说什么大师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可不是么?吹得天花乱坠,到底也只是个窃取他人身份的小人罢了。()”

孙照林恶意地嘲弄道。

他虽表面上阿谀奉承,但心中贯来瞧不起这些出身高贵的人。

出身有什么了不起?换做是他,绝对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嫉妒与羡慕交杂,使得孙照林的心里越发阴暗。

如今遇上容诀这位一朝从云端跌落的大师兄,他憋了多年的郁气总算有了宣泄之处。

听着耳旁弟子带着恶意的嘲弄贬损,孙

() 照林眯了眯眼,忽而上前,一把夺过了容诀手中的草药,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哈,不是‘大师兄’么?竟然也需要这样寻常的草药疗伤?()”

什么大师兄呀?如今可也只是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了!?()_[(()”

“可不是吗?区区一个废物,不劳孙师兄动手,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们就能把他解决!”

“剑都拿不起来了啊,啧啧啧,还真成了一个废物啊!”

远处正打算离开的桑宁宁:……?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且不论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但是——

容诀是废物,那常年被他压制的自己岂不是废中废?!

从先前开始就憋了一股气的桑宁宁顿时找到了发泄口。

骂她可以,骂容诀也可以。

但他们不能贬低容诀的剑,更不能连带着鄙夷她!

桑宁宁一跃而起,径直落在了他们面前,大怒拔剑——

“你们再说一句试试!”

众多外门弟子:“???”

众多外门弟子:“!!!”

夭寿了!

他们心中大呼小叫!

谁不知桑宁宁与大师兄容诀关系好?便是先前不知,在经过明镜台那次后,总也知晓了。

听说桑宁宁在这之后再也没去看过容诀,他们本以为这两人已经闹掰,又或是桑宁宁终于开始避嫌……

如今看来,远非如此啊!

孙照林最先反应过来。

他本想悄悄溜走,却不料在这方面桑宁宁眼尖的很,一下就用剑阻拦了他的去路!

“桑、桑桑桑师妹!”

孙照林打着磕巴开口:“先前、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不不、不识庐山真面目,对师妹多有得罪……”

桑宁宁难得抓到一次重点,略偏过头,语气平静:“你之前就得罪过我?”

孙照林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试探着道:“是、是吧?”

最近一次,就是那日桑云惜师妹入内门时,他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若是要往远了说,那更有……

“原来如此。”

桑宁宁挽了个剑花,眼神更冷:“那这一次,就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孙照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众弟子被桑宁宁打得抱头鼠窜,口中不住地发出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桑师姐!”

“我们、我们错了!桑师姐求求你,你快住手!”

“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啊!”

受人所托?

桑宁宁眼神一动,旋即手上动作更快!

打的就是你!

尽管她只是手持木剑,可动作快如疾风,加之灵力辅助,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还手。

畅快。

但也

() 没想象中那么畅快。

料理完背地嚼舌根的弟子们,桑宁宁回过头,就见容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联想起先前那些对话,桑宁宁顿时心中一紧。

该死。

他不会误会自己是在为他出头吧?

果不其然,容诀走到了她面前,唇畔带着浅淡的笑。

“多谢师妹,但往后不必再管。”长长的睫羽轻颤,于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我——”

又来了。

又是这样。

原本被桑宁宁压下的无名火再次被点燃,且又愈演愈烈之势。

“呵,我要你管?我偏要管!”

听了桑宁宁的话,容诀忽得弯唇一笑,眼尾带血,比之往日温雅更添三分艳色。

他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他没有拒绝。

桑宁宁迟疑地眨了下眼。

她垂下眼,看向了容诀的手。

“你没有剑了吗?”

容诀摇头:“清珩已毁,宗门不许我再用剑。”

清珩已毁。

这四个字容诀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桑宁宁耳中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大概是不习惯容诀没有剑吧。

桑宁宁皱起脸,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木剑?”

容诀依旧摇头,隐约发出了一声轻笑。

“也是不许的。”

桑宁宁沉默了良久。

她望向了容诀身后的小屋。

不,这里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草庐。

破败的墙壁,凋零的花草,被好好圈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