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陆家的院子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木匠师傅们卖力的二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陆家的家具打完。
他们做得极为认真,偶尔停下来喝点水,一点也不敢马虎。感觉稍微懈怠一点,都对不起陆家给他们准备的伙食。
他们刚刚安定下来,家里要干的活太多了。
后院的菜园要打理,家里养的鸡崽要喂食。冬天要来了,过冬的柴火也要多准备一些。
孩子们的棉衣也要准备起来,陆知许虽然买了一些,但是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肯定是要多做两身的,陆家现在又不缺钱。
陆知许没事儿干,就带着宝儿在院子里玩。
天气有点凉,但是太阳极好,让孩子多晒晒太阳也是有好处的。
宝儿马上就要一周岁了,现在已经能站一会儿了,陆知许就扶着他靠墙根站一会儿,然后再把他抱起来。
宝儿穿着虎头鞋站在墙根处,看着娘亲在自己面前拍手,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在和他玩游戏一样。他张着手朝陆知许扑去,被陆知许一把抱住,还在他的胖脸蛋上亲了一下。
宝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很自然抓住了陆知许的头发。
“哎哟,臭小子,撒开。”陆知许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头发从宝儿手里救了出来,就在这时,铁蒺藜来了。
陆大壮连忙把人迎了过来,蒋二才也赶忙和他打了招呼。
“你们忙你们的,我找陆丫头有事。”叫陆知许吧,好像有点生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跟着别人叫她知知,干脆就叫陆丫头,听着也不生分。
“哦,知知,铁叔找你。”
陆知许抱着宝儿迎了过去。
“铁叔,你找我?”她还以为是罗炽哪里不好了,但看铁蒺藜的表情又不像。
“是啊,有点事儿。陆丫头,方便单独聊聊吗?”
“好!”陆知许把宝儿交给大妞带着,然后把铁蒺藜请到了堂屋。
她给铁蒺藜倒了一杯水,“家里简陋,招待不周了。”
“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亏心,整个村里,除了我家,就数你家的房子最气派了。”铁蒺藜也不客气,喝了两口水才道:“丫头,我与你父母想纪相仿,勉强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今天想和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陆知许也正要和铁蒺藜套近乎呢,她想拿到密报报,完成任务,就势必得从铁蒺藜这里下手,自然不会拒绝。
“铁叔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您自然算得上我的长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罗炽,你可知道他是谁?”
陆知许知道这是铁蒺藜的试探,于是犹豫了一下,才道:“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身边带着随从,个个身手不凡,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肯定是个富家子弟。”
“不过呢,他受那伤,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受的。”陆知许尴尬一笑,“铁叔,不瞒你老说。我救了他两回,也算是有缘吧。”
加上山洞那回,应该是三回,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呢,你说有缘没缘?
“嗯,分析得头头是道。”铁蒺藜故作神秘地道:“你呀,还真猜对了,他身份不简单,家里巨富。”
陆知许挑了挑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对方明显在套路自己,她等着就是了。
铁蒺藜把之前从媳妇儿那里学来的话术仔细地学了一遍,没和陆知许说罗炽的真实身份,而是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嫡子,说他自小失恃,有了后娘,爹不疼,娘不爱的,偏偏又有一个事事要和他争抢的弟弟……
巴拉巴拉……
反正罗炽在铁蒺藜口中就成了可怜的小白菜,这会儿他后娘和弟弟为了家产不旁落,对他痛下杀手。
巴拉巴拉……
陆知许一会儿震惊,一会儿痛心,一会儿又露出心疼万分的表情。
铁蒺藜眼见着她动了‘恻隐之心’便开口道:“现在他得回家里处理点急事,可他偏偏受伤了,这事儿闹的。”
“铁叔,你来找我,不仅仅是想发牢骚那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铁蒺藜就道:“你这孩子,就是聪明。那啥,他得回京城一趟,我想着不是受伤了嘛,得跟着个大夫。你这孩子,医术高超,身手又好。你要是愿意陪他进京一趟办点事,那就最好不过了,你放心啊,叔不让你白跑,给钱。”
陆知许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个……咱们乡里乡亲的,我就是帮忙的,不用给钱。”
“那不行,这事儿是叔求的你,你能答应就最好,钱一定得收着。”铁蒺藜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丫头,收着啊,到任何票号都能换。”
陆知许接过来一瞧,嗬,二百两。
还真不少。
“那行,我们刚安钱,确实缺钱。”陆知许大大方方地将银票收下,“叔,咱们啥时候走?”
“哎,你听我消息,再者,你是大夫,得判断一下他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这回呀,正好,我把你们的户籍也一定弄好,省得心里有事不安定。”大光头笑得格外灿烂一些。
陆知许应了,“行,那我听你的消息。”说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