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这个酒太好了,我在京城也喝到了,竟然是你酿的。”凌飞羽十分激动,拉着陆知许和她说了半天这个酒怎么怎么好,有多好,像是还没有醒酒似的。
他整个人看起来轻快不少,一夜之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舅舅,酒坊建在村子里,等以后有时间你可以亲自过去看看。”陆知许神秘地道:“我窖藏了一批酒,不够年头喝着没意思。等以后……那就是咱们的庆功酒。”
凌飞羽听懂了她的意思,眼神里就带上了笑意,“好,听你的。”
早饭是下人做的,很简单的清粥小菜,配上大馒头,味道也就那样。
可凌飞羽却吃得很香,压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松了松,精神状态立刻就不一样了。
吃过早饭,陆知许赶车把凌飞羽送到了医馆,交代几句,随后又赶车送张氏和宝儿回家。
当然,刚买的下人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氏刚刚生产不久,孩子还小。陆大壮不在家,大雁还小,多亏了二房白氏时不时过来照料。
这回买了下人,家里的事情就能松快多了,她只管顾着三个孩子,有人挑水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她也能轻省不少。
张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日子越过越好了,什么时候替凌家报了仇,什么时候就算是把日子熬出来了。
宝儿似乎感受到了张氏的心情,伸出小手摸了摸张氏的脸,“姥……”
这孩子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崩,张氏也习惯了。她笑着抓住宝儿的小手,“我们宝儿真知道心疼人,知道心疼姥姥。”
陆知许扭冰有看了一眼,挥起手里的鞭子,“驾。”
天气有点热,小碗拿着蒲扇给宝儿打扇子,宝儿对这个陌生人有点好奇,但是最终抵不过困意,很快就在张氏怀里睡着了。
骡车在乡间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跑着,乡间的蝉鸣鸟叫声,空气中芬芳的草木花果的香气,都让人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之地。
日子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好啊!
陆知许赶着骡车,哼着小曲,欢天喜地地回了家,马车还没等进院呢,她便在自家大门口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风尘仆仆的罗炽着一身劲装站在门口,他身边还是那两位哼哈二将,清风,流影。
陆知许眼皮子没由来地一跳,越发觉得他出现在这儿不是什么好事。
宝儿长大以后,五官越来越像罗炽,平时没有参照物,张氏等人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宝儿长得好,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玉面小郎君。
这下罗炽来了,有参照物了,陆家人又不瞎,难道还看不出来?
这货是不是疯了。
陆知许拼命给罗炽使眼色,可是他就像没看到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张氏眯着眼睛,喃喃地道:“那是谁啊?”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求医的吧?”
陆知许停好车,飞快地走了过去,冲着罗炽瞪眼睛,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好久没见,罗炽似乎瘦了一些,虽然脸上风霜难掩,可风姿不减,反而为他添了几分魅力。他身上肃杀之气浓重,眼神也藏着几分锐利,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应该经历了几次大战,手上又沾了不少血。
“找你。”
陆知许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张氏抱着宝儿走了过来。
“知知,是谁呀?”
陆知许上手,推了罗炽一把,让他把身子转过去,随后狠狠地瞪了清风和流影一眼。
二人识趣地转过身去,张氏也抱着孩子过来了。
“怎么了,谁呀?”
“娘,没谁,那个想买啥家酒,跑这儿堵我来了。那啥,你把宝儿先抱进去吧,多累啊。””
张氏也没多想,“行,你跟人家好好说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这话是故意说给那几个人听的,酒坊里的酒供应不求,好多人买不到酒差点在她家门口打起来。
陆知许松了一口气,“行,我知道。”
小碗和翟婆子就陪着张氏一起进去了。
陆知许这才让三人转过身来,“有什么事?”
她口气不好,是怕宝儿的身世暴露出来,罗炽和宝儿长得太像了,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要是让张氏看到,那还得了。
要是让张氏发现真相,那这个世界就完了。
不,确切地说是她的世界完了。
张氏怕是要豁出命去押着他们两个拜堂。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还要替他打理内宅,说不定还要容忍他纳妾,还要教养他的庶子庶女,陆知许就有一种想要大开杀戒的感觉。
“趁我还没发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清风暗戳戳地看了流影一眼,心说虽然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粗鲁!
流影回敬他一个眼神,似乎在赞同他的意见。不过他比清风有眼色多了,拉着清风就往旁边走了几步,远远看着。
这两货,一个是二哈,一个是边牧。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