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她的眼神……

这一个瞬间，赵凡久凝不动的心弦，动了。

“把手放下。”赵凡说道。

“哦。”

云梦夨拿开了手掌，便站起身，转过身朝着斜上方封印的位置浮去，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撩了我还想走？”

赵凡的手臂骤然变长，将云梦夨的脚腕狠狠的一把抓住，就霸道的拉入怀中。

云梦夨有些不适应的挣扎了两下，便凝声问道：“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赵凡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我可不是在施舍你，也不是因为你的付出而愧疚，而是真的被你打动了。”

云梦夨笑了，哪怕是魔化之前的她，都从未有过如此迷人的笑容。

“等一会儿，我先去收拾下自己。”

云梦夨脱离了赵凡的怀抱，便随手幻化了一个黑色屏障，隔绝了对方的目光。

过了十个呼吸。

她便一尘不染的再次现身，连衣服也换了，在魔气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妩媚。

赵凡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毁了自己么。”

“因为有种东西，意义大过一切。”

云梦夨坐下依偎在赵凡的肩膀上，毫不后悔的说道：“世人以为我疯狂，却不知我有多开心。”

她和他的魔气，彼此交织缠绕。

“哈哈。”

赵凡大笑着说道：“那我就让你一直开心下去。”

“好啊。”云梦夨点了点头。

旋即，雪月遗迹陷入了安静。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相依而坐。

“赵凡。”

过了良久，云梦夨开口说道：“这五亿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魔化之后，就真的无路可走了么？毕竟，在你之前，也不存在百劫至尊和九重天准帝啊。”

“至少，我现在没有看见前路。”

赵凡想了一想，说道：“可能有路吧，不过，无所谓了。除了护道者和赵帝，我都已经是最强了，没有追求了。”

“没有追求了？”

云梦夨轻声说道：“我都能听出你话语之中的不甘心。”

“是不甘心。”

赵凡不禁攥了攥拳头，却又无奈的舒展开。

“之前，就你一个人魔化，现在我也魔化了，以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摸索吧。”云梦夨提议的道：“魔化之后的路，是未知的，也是值得期待的，绝对与正常的修行不同，也许你的下一步，不是大帝，而我的下一步也不是巅峰大帝。”

她其实没有抱任何希望，就是想让对方有消磨时间的事情可做，因为，在自己魔化后才清晰的感受到，如果主动魔化，是不会迷失的，可是被影响到陷入魔化的，却由于执念消除不了，即便至高心境，也会在遥远的素月过后迷失，沦为疯魔。

“嗯。”

赵凡微微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试试吧。”

“现在？不行！先试试我。”

云梦夨摇头的同时，眼眸之中的魔焰在炽热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