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二人便要挥着拳头朝着自己砸来,沈从用力地攥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准备强忍剧痛绝不开口。他显然是个硬汉,在战场上刀尖舔血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一点疼痛?只要他不想发出声音,就算他们拿刀子捅进他的体内,他也不会吭一声,更何况不过是几个拳头罢了。然而,就在沈从闭紧双眼咬紧牙关等待着剧痛降临之时。“砰”地一声。一声重重地闷响响起。可是想象之中的剧痛却并未来临。他睁开双眼,震惊地看向了眼前之人。只见其中一人直接被他旁边的同伴一拳头砸倒在了地上,对方的力量极其之大,就是这么一拳头,地上那人直接就昏死了过去,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甚至都没有看见是何人出手,而自己又为何会被打晕在地上。沈从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人,显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在这时,对方却直接朝他走来,然后干脆利落地将他身上的铁链直接给打开了。沈从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人,满眼都是疑惑之色,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便直接掀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恭敬地看着沈从道:“大将军,是我,巫雅。”“啊!小乌鸦,竟然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我那几个儿子呢?可还安全?”沈从看见熟悉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便高兴了起来,直接便拉着她问道。巫雅泽川道:“我比三少爷四少爷更早到晏城,他们是坐马车过来,但我却是快马加鞭而来,所以我率先赶到了这里,埋伏进了西越国的人群之中,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暂时先潜伏在这里,没有轻举妄动。将军也莫要惊慌,我此番前来,自然是会救将军的,但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我怎会惊慌?你只管说我应该如何做便是了,我知道他们绑着我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你在我身边可他们却毫不知情,我们反而有了优势,没准还可以反将他们剿灭,趁机立个大功!”沈从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有被囚禁折磨后应该有的样子,反而显得精神奕奕,干劲十足。巫雅泽川在沈从的手底下也是干了多年,对他的为人和性格都十分了解,因此他也不说废话,直接便从怀里取出了工具包,干脆利落地将沈从脸上的胡须全部都刮了下来。沈从最得意的就是他留了许久的美须髯,平时那叫一个宝贝,碰都是不让人碰的,没想到如今却被巫雅泽川直接给剃了个精光。“你小子,救人就救人,你替老子的胡须作甚?我这胡须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还是说你丫的嫉妒老子?”沈从看着自己的胡子一片一片地掉下来,心疼的眉毛都在抽动,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停不下来。巫雅泽川有些无奈,他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打算,他若是要救走沈从,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救人,否则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而他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除了那一身健壮的身板之外,就是他脸上蓄的厚厚的胡须了,想要隐藏身份反杀西越国的细作,他只能让沈从暂时放弃他的胡须,再将其易容。沈从嘴上虽然不高兴的骂骂咧咧,但他却也不是拎不清的人,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主次的,所以他也表现的十分配合。只不过对于巫雅这小子今日的行为,他还是在心里偷偷地记了一笔下来。巫雅虽然混在西越国的人群中没有多久,但是对于他们的人手分布与一些白在明面上的计划还是非常了解的,因此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太过轻举妄动,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地窖里面,不能有人出去,否则,不管是谁出去了,都会在瞬间拉响警报,所有人都会立刻赶回来。因此,相比较于这时候他带着沈从偷偷离开,他更倾向于留下来埋伏。他将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按照刚才沈从被绑着的样子重新捆了起来,并且,让他和沈从交换了身上的衣着,又将沈从脸上剃下来胡须粘在了他的脸上,帮他稍稍易容了一番,很快便看不出来一点端倪了。而沈从现在的脸也是非常的干净,很轻松就可以将他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而且地窖里面非常的阴暗,一般人即便是在比较近的距离,也不会察觉到异常。沈从身为将军,以前很少经历这种需要易容的状况,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和状态显然与西越国的人有些不像,因此巫雅泽川特意喂给他吃了一枚让嗓音变得嘶哑的药,这样一来,就能够避免他因为口音的问题被发现了。“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不愧阿然如此器重你,这次算你立了大功了,等回去了老子一定重重犒赏你。”憋了好几日,如今终于获救,沈从心情非常不错,直接便对着巫雅泽川勾肩搭背起来,丝毫没有半分身为将军应该有的稳重与威严,像是把巫雅泽川当成兄弟来对待了。巫雅泽川面具下的脸色并不好看,嘴角更是十分无语的一阵抽动。这都还没脱险呢,居然就开始想着犒赏了……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在没有军师的情况下,就像是一只没有了爪牙的狮子,当真是没有半分警惕之心,过于的神经大条了。“还请将军切勿掉以轻心,此处虽然隐秘,但随时都会有人出现,你我二人最好能够潜伏到回到京城,否则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巫雅泽川一边遍忙着布置现场,一边对着沈从反复的叮嘱道。“什么?!要潜伏在那群西越细作之中回到京城?这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我们不能躲在暗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然后提着他们的项上人头大摇大摆的回京复命吗?”沈从皱着眉,一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