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有生气的日常了。
当初还没有下山前,她也总能看到师尊举着藤鞭追着小师弟满楼殿跑,让川山上的小动物们也总是在云萌的带领下上蹿下跳,瞎兴奋。
师尊才舍不得打小师弟。
柳文礼可不一定。
但……不一会传来的却是柳文礼痛得哀嚎的声音。
他那般隐藏真身,这样根本打不过啊。
“柳文礼,你居然还想动手!”方青藜用衣裙束缚着柳文礼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压着人动弹不得,咬牙道:“我看你长得隽秀如玉,皎若朗月,性子也温和,比我合适多啦!”
“方兄弟此言差矣,你与姑娘们接触比较多,更熟悉女孩儿情态,尤其是程姑娘的事自然也是你更熟悉,此事非你不可!”柳文礼累得有点喘,但丝毫不肯让步。
方青藜手上又使了点劲儿,衣裙作绳勒得人也疼,柳文礼闷哼。
“方兄弟可别将衣服弄坏了,到时候你穿着可就不风雅了。”
继续嘴硬!
方青藜没有想真的伤他,但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啊!
“你俩够了。”杨玉尘看不下去了。
柳文礼那张嘴是不会饶人的,包括饶他自己。三番两次,都是这张嘴惹下的麻烦。
“方公子,你去换了罢。”
“尘尘!”方青藜震惊,立马松手,没了拽力,被衣裙缠了一身的柳文礼就直接倒了下去。
方青藜看也不看一眼,不可置信的跑到杨玉尘面前,撒娇扭捏,“尘尘——”
“打住!”那销魂得九曲十八弯的“尘尘”,惊得她一身鸡皮疙瘩,实话道:“你,确实比他合适。”
说罢,她目光又扫向柳文礼。
地上倒着的柳文礼还在与缠绕的衣裙斗争,像只蚕。
云萌不但不帮忙,还时不时在他身上蹦跶来,蹦跶去。柳文礼一张脸红得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
有些滑稽。
杨玉尘眉眼含笑,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实在不行我自己去吧。”
“不行!”
“不行!”
“嘎?”
云萌发出了与众不同的声音。
“陈鹏出了名的纨绔好色,你不能去!”柳文礼也不挣扎了,扯着脖子抗议。
难得方青藜也疯狂点头,“要套出消息,可没有第二人选了。”
他们得抓住这个机会。
陈鹏是村里比较有声望的陈员外的长子,自小在溺爱中长大,浑身上下是那种不长脑子的嚣张。美色之下好骗的很,套出消息不是难事。
但是,好色之徒免不了会动手动脚,万一杨玉尘一怒之下直接给人扬了,那下个陈鹏可就不好找了!
他来这村子快有月余了,事情拖得太久了。
方青藜咬咬牙,一把拽起柳文礼,视死如归,“我去!”
就当是为了自己,赶紧把这村子的破事解决了!
牺牲点色相算啥!
他从柳文礼身上将缠绕的衣服解下,头也不回的抱着去偏屋换了。
堂堂男儿郎,黄绶一神仙,虽不是身材魁梧的壮汉,但是换上女装后却是好一个七尺“壮女”!
柳文礼眯着眼睛忍着笑,云萌可没有忍着,捂着肚子笑得打起滚儿,“好标致的姑娘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方青藜两手拈着衣摆,又羞又气,憋得脸色通红。看见杨玉尘一脸淡定的打量着自己,不由得泛起心酸来,“尘尘——”
他为了这件破事牺牲多大!
“嘤,要漂亮姐姐哄哄。”
方青藜一边掐起嗓子委屈巴巴,一边往杨玉尘身边靠,却被对方直冲面门的起手动作怔住。
杨玉尘的起手总是很优雅,杏色的荧光带着秋日林中的浅雾,方青藜觉得面上一凉,身子也随着一个瑟缩。
然后便听到杨玉尘开口道:“嗓音你就像刚刚那样掐着撒娇,应当问题不大。”
云萌看见方青藜变了的样貌,小眼睛又瞪得老圆。
柳文礼也颇为吃惊。
他不免又开始回忆——
负夏堂应该是药修宗门,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术法看不出门道,究竟是师承何门啊。
当事人方青藜却更是惊讶于杨玉尘本身,易容术不难学,易容术法却不是什么宗门都会有。
比如合欢宗门,贪恋红尘,纵情深色的……
“再乱猜测,我让你一辈子变不回来。”杨玉尘就站在他眼前,面上含笑,语气冷冷。
这人正如了名字里“玉尘”二字,漂亮却触之冰冷。
方青藜住了脑,干咳几声,“那,那我出发了啊。”
“陈鹏亥时一刻将从楚楼出来,二刻与他的兄弟们分别,此时会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