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军校里,我身处南宁,哪能掺和进这里去?我对此事,是半点都不知情啊!那个给莫邨兄传递消息的人,不会包藏的就是这个祸心吧?要的,就是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更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丁莫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对校长,可是忠心无二啊!何况,我身为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校长对我的栽培。”黎轩君苦恼般地说:“莫邨兄可能不知,我与徐二小姐的婚事,也源于被迫。”
“哦?”丁莫邨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黎轩君将他拉到一边,悄声说着:“只因我当年被这徐伊念无意中所救,这众口铄金,我不得不与她在一起。”
“我怎么听说,你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的婚。”
“我这不是被那些人道德绑架,逼不得已求的婚。”黎轩君一声叹息:“真是无奈之举!”
“你与她就没有生出半点情愫?”
“莫邨兄,实不相瞒,我这心里头,中意的是她阿姊!”
“哦?”丁莫邨扫了眼盯着这边动静的徐静念,又斜视着看黎轩君。
“这妹妹走了,我还真是解脱了。这昨日,徐伊念离世前,还将她阿姊托付于我。”黎轩君露出笑意,“你看看,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顺理成章的好事嘛!”
“那我这一来,还搅了你的局了?”
“这哪敢啊!您是喜事的见证人,我谢您还来不及呢!”黎轩君停顿片刻,“您看看,她是她,她阿姊是她阿姊。再说人都死了,那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反正死无对证。您能否高抬贵手,以成小弟之美?”
丁莫邨眼珠子转了个来回,高声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年又是双春吉年,一周后,我等吃你的喜酒!”
徐府的一家三口,听得云里雾里的。
黎轩君微怔,顿时换上笑脸:“我这娶心爱之人,您怎么也容我按照礼俗规矩将人娶进来啊!况且这末七还没过,就举办婚礼,这二老能愿意将女儿去许配给我吗?”
蓦然,徐家的人脸色大变。
“那你要几日?”
“我这下聘、备礼……哦,我还得准备婚房。我父亲是天津人,按照天津的婚礼传统,还得搭建喜楼。这都要时间!这具体的日子,得合了八字,才能定啊!”
“也是!不过正巧,我这段时间都留在北平,执行任务。”
“那正好,我回头定了日子,立马给莫邨兄发喜帖,您要是愿意,赏个面儿,来喝杯喜酒。您看行吗?”
丁莫邨点点头,兴致颇高:“好啊!那我就等着喝你和弟妹的喜酒了!”
黎轩君与他相视而笑。
丁莫邨意味深长地说:“朗谦贤弟,既是委员长的爱徒,婚礼自然也是要效仿、跟从他的脚步啊!你若也穿上西式礼服,委员长见你之忠心,自然也会倍感欣慰的。”
“自然自然!”黎轩君恭谦地陪笑点头。
丁莫邨走到徐静念跟前,笑着说道:“弟妹,恭喜恭喜!”
可徐静念完全挤不出一丝的笑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只听见黎轩君与丁莫邨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
丁莫邨一脸了然地阴笑着,也没有再提及先前的事情。
然后,他嘴上说有任务要办,便离去了。
再然后,徐静念和黎轩君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