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畏惧丁莫邨的人,一路上挣扎着,行动更加缓慢。
他们刚走到一半,就遇到回头的隅中。
黎轩君让他回到门口,看着大门,便带着一干人等继续往西苑走去。
等他们来到西苑,就见外头站着熹微,房门开着,一眼就瞧见被绑着的菱翠倒在屋里。
熹微行礼:“少爷,少奶奶刚发完火,现在在床上缓着呢。”
黎轩君与丁莫邨对视一眼,慌忙走了进去。
徐静念脸色煞白,听见声响,有气无力地抬眸望了一眼。
她赶紧起身,眼眸里尽是哀痛还有泪光:“朗谦,丁先生。”
黎轩君连忙护住,丁莫邨也阻拦道:“弟妹身体不适,莫要起身了。”
黎轩君轻声道:“莫邨兄一定要来跟你打声招呼。”
丁莫邨连表歉意:“此前,我惊扰了弟妹,特地来赔个不是!这次又听闻弟妹发生此事,怎么也得来看看。”
徐静念若声音低哑:“丁先生客气了。”
“哪里的话,我和朗谦贤弟如此深厚的关系,都是自然的。”丁莫邨客套地回道。
徐静念脸上淡淡的微笑,整个人都透着乏累。
丁莫邨瞥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菱翠,说道:“弟妹,这就是那个以下犯上的丫鬟?”
徐静念拿着手帕轻咳几声,无力地点了点头。
丁莫邨细细地打量起菱翠来。
随后,就听徐静念低低地哭了起来:“这丫鬟伙同看门的仆人捏造流言,背地里编排我。害得我孩子都丢了……昨日,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污蔑诋毁我。”
丁莫邨一脸诧异:“还敢当面诋毁?”
“前段时间,我妹妹一位同学来把我妹妹生前去写生的一幅画交给我。人家顾及我父母失去女儿,正处悲痛,就送到我这儿来了。”徐静念不住地抽泣着,“我也想着,二老年岁大了,见了画,定然触目伤情。”
丁莫邨静静地听着,昨日大街上发生的事儿,他早已得知。
“昨个儿我婆婆想着要转凉了,就让丫鬟把我这衣橱里的衣服拿出去晒晒。没成想,她发现了这幅画……”徐静念悲痛地哭诉道,“她说那幅画……是我……是我……是我偷人的证据。”
徐静念此时泪流满面,全身都散了力,靠在黎轩君的肩上:“我被她气急,甚至忘了这幅画的由来。当时我百口莫辩,得亏朗谦信我……我母亲得知这事儿,见着画,出了大门就倒下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病着呢!”
丁莫邨眼眸低垂,心想:的确是投上了。
黎轩君安慰道:“身子要紧,这事儿慢慢跟他们清算。”
“是啊是啊!”丁莫邨先是附和,后问道,“这丫鬟,弟妹打算如何处置啊?”
徐静念缓了缓,仍尽是委屈:“这丫鬟,毕竟是我婆婆的人。虽然婆婆说任我处置,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等等看我婆婆的意思。这做媳妇的,您怕是不太懂……”
丁莫邨点头笑道:“自然自然……”
黎轩君打岔道:“莫邨兄,给你备了份礼。”
徐静念受宠若惊道:“丁先生,您这太客气了。”
丁莫邨干笑道:“主要还是为了给弟妹赔不是来着!”
随接着,他朝外喊道:“把人带到门口。”
此时,徐静念瞥了眼黎轩君,只见对方镇定地给她一个眼神,用手还轻揉她的臂膀。
徐静念一头雾水地朝门外望去,看见被绑的那个人,不觉心提到了嗓子眼。
丁莫邨问道:“弟妹可认得这个人?”
徐静念立马换上了疑惑的神情,摇头道:“不认得。这是……”
丁莫邨盯着徐静念说道:“弟妹带丫鬟出门去书店的那天,在门口叫了辆黄包车。这个人,就是那个车夫。”
徐静念茫然地“哦”了一声。
丁莫邨继续说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弟妹,全是这个人满口谎言,让我错信,导致我误会了弟妹。”
徐静念委屈道:“这个人居然还特地找到您诬告我?”
丁莫邨用着微不可查的速度,垂眸思索,随后满是歉意道:“弟妹,也是我不查……所以,我这次定要他付出代价。”
徐静念望着他,又望向黎轩君,疑惑地问道:“代价?”
丁莫邨依旧是那副笑不入眼底的模样:“既然他企图害弟妹性命,我自然要他的性命。否则,这朗谦贤弟,定要怪我的。”
黎轩君推脱道:“这奸人太多,想离间我与莫邨兄关系的人何止其一。想要巴结莫邨兄这样的能人,也在情理之中。得亏莫邨兄明察,否则,恐怕我也脱不了身。”
丁莫邨笑道:“哪里哪里。”
接着,他收起了笑意,眼眸阴狠朝外头直截了当地说道:“屋里不能见血,拖到门口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