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录,确实无误。”丁莫邨点头认同道,“看来,这个贼人,是有意要害弟妹啊!我原本想着,替你们了了他!”
徐静念一时无言,脸上也透露出气愤。
黎轩君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又对丁莫邨说道:“内人是吓着了。”
徐静念立马露出怯意,往黎轩君怀里躲了躲。
丁莫邨理解地点头:“这人做出如此下作的行径来,与你们不利,自然也是跟我作对。既然你们不便出手,就由我来!”
黎轩君咬肌动了动,最终松了口:“谢莫邨兄了。”
于是,丁莫邨就示意他的人执行。
丁莫邨问道:“这尸体,我就连带着之前的那个车夫,替你们一起处理了。”
徐静念望了眼黎轩君,就听对方笑着说道:“这个人毕竟是与黎府签了卖身契的,交给你,怕是不妥。回头,我们安葬了他,也能得个好主家的名声。这日后再招人,也好招不是?”
丁莫邨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就不怕旁人认为你过于心善,还敢再犯?”
黎轩君并不在意地笑道:“莫邨兄此举,定然已震慑外头那些贼心的人。他们哪儿敢啊?”
黎轩君吩咐道:“熹微,等丁先生的人处理完了,把质明拖到后院去。”
熹微应诺完,便朝外走去。
丁莫邨笑道:“贤弟,真是个好主家啊!”
黎轩君陪笑道:“这宅子啊,少不了仆人!这年头,找个干活麻利的,也难!”
丁莫邨笑笑不作声,停顿片刻,外头的枪也放完了。
随后,他又旁敲侧击地问道:“那这丫鬟,怎么一动不动的?”
黎轩君说道:“人从昨儿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又被绑了一天。这过惯好日子的,哪能吃得消啊?”
丁莫邨了然地讥讽一笑,就听徐静念得意地补充道:“我还罚她跪呢!谁知道,晕过去到现在都不醒。”
她刚说完,又怯生生地对黎轩君问道:“你说,母亲知道后,会不会怨我啊?”
黎轩君煞有介事地为难,支支吾吾的。
徐静念见状连忙对石蜜说道:“你去找熹微,来把人抗走。这人雇佣合同早就到期了,可别丢了命在我这儿。”
石蜜连忙应道:“是,小姐!”她说完,便慌忙往外跑去。
丁莫邨不动声色观察着,对徐静念夸赞道:“弟妹,设想周到啊!”
徐静念叹了口气,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
放枪的人回来了,走到门口。
徐静念用帕巾捂着鼻子,不住地咳嗽。
黎轩君慌张问道:“怎么了?”
徐静念轻喘,断断续续回道:“血气味。”
黎轩君当即犯了难,迟疑地看了看丁莫邨。
丁莫邨侧目对外吩咐道:“站远点。”
当他转回头,就看徐静念无精打采地敛下眸子,昏昏欲睡地眨了眨眼睛。
黎轩君问道:“困了。”
徐静念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丁莫邨抢先道:“弟妹困了,就赶紧歇息吧!”
徐静念点头示意,一副已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的样子。
丁莫邨突然想起什么般,说道:“对了,你们说的那画儿……我能看看吗?”
黎轩君看着徐静念,问道:“画儿,你放哪儿了?”
徐静念唤道:“青黛,把画拿给丁先生看看。”
青黛应诺,便去衣帽间取出了画,递给了丁莫邨。
丁莫邨看着画上大片的风景,右下角画了一个人侧着身在画架上作画,画中的蝴蝶被刻画得栩栩如生。
他称赞道:“画中有画,有意思!”
他自然认出画里的那个人是郁岑,但仅凭这幅画,并不能看出什么,顶多是爱慕之情溢于言表罢了。
他细想,质明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居然没有提到这幅画,再结合现下的情形,看来这幅画的确没有问题。
丁莫邨何其精明,一幅画,一个死人,扯不到黎轩君的身上。毕竟,他给徐伊念扣的帽子,包括郁岑的身份,都是他想套黎轩君话的借口罢了。
他犯不着费尽心思,套不着狼,还打草惊蛇。
他将画递还给青黛,对徐静念说道:“那弟妹好好歇息,我就不叨扰了。”
黎轩君忙说着:“时候不早了,莫邨兄留下吃顿便饭吧!”
丁莫邨摆手道:“不了不了,丁某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黎轩君回应道:“那我送送莫邨兄。”
徐静念也应道:“今日有劳丁先生了!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