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的肩膀拍过去,责怪道:“怪不得锦兰不告诉你!”
黎轩君嘻嘻哈哈地说:“谁让他不告诉我的?”
“儿子要是在学校交不到朋友,就是你这张嘴惹的祸!”
“这怎么能怪我呢?”黎轩君努力地辩解道,“他那老模老样的老姿态,谁愿意跟他一起玩儿啊?”
“你还胡说!”
徐静念作势要动手,黎轩君也不躲,就坐在她身旁任她打。
黎轩君被打了两下,说道:“夫人,我皮糙肉厚没事。您这手可精贵,可别打疼了,打累了。”
徐静念扬手,想想也对,揉了揉手。
黎轩君见状殷勤地托着她的手说道:“我来,我来。都怨我,我弥补。”
徐静念这时发现黎轩君从东苑回来,不慌不忙地不去店里,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她迟疑地问道:“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清闲?”
黎轩君知道对方察觉出来,也没想着要隐瞒,低声说道:“我要出门一趟。”
徐静念看了敞开的门一眼,示意他去把门关上。
黎轩君恭敬地将她的手放到桌上,起身去关门。
徐静念等他坐回圆桌后,问道:“去哪儿啊?”
黎轩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去前面。”
徐静念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道黎轩君所说的“前面”是“前线”的意思。
黎轩君去前线送物资,是很常见的事情,徐静念并不惊讶。
眼下前方局势焦灼,黎轩君此行更是情理之中。
“是要去福人楼吗?”徐静念下意识问道。
福人楼是卖金饰的,所以购金并不稀奇。除此以外,黎清瑜还看中福人楼地处偏僻并不引人注意这一点。
“是要去。”黎轩君应道。
“这次你又要去,上回母亲就说你总去福人楼……”徐静念不安地问道,“你说,母亲……会不会怀疑了?”
黎轩君不以为意:“她就是嫌我总去福人楼给你买首饰当礼物呗~”
徐静念默不作声,没有应。
她想,可能真的是她多疑了。
徐静念提起这件事,黎轩君就想到自己送给徐静念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就忍不住发笑:“母亲是真疼你啊!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想出你那生日礼物,结果被她又一阵嘲笑。”
“母亲哪有嘲笑你?她不是夸你选的那玉如意很好吗?”
黎轩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那是夸?她分明是明褒暗贬!我那如意叫‘称心如意’!用意那么好!”
“是啊!多好啊!”
黎轩君一下子被夸愣了:“是哦!”
“对啊!母亲分明就是夸嘛!”
黎轩君恍然觉得自己是误解了母亲,骄傲地点点头。
徐静念提醒他:“不过,你这回若又给我买首饰回来,母亲肯定是真要批评你的!”
黎轩君脱口而出:“这次目的变了,应该没有必要用买首饰来打掩护了……”
“啊?”
徐静念话音刚落,就见黎轩君与她比了一个手势,立马噤声。
她心里蓦然打起了鼓,毕竟这是前所未有的。
她面露不安,诧异地问道:“张老板还卖这个?”
“他不卖,但他有这方面的人脉。” 黎轩君暗示她,“这年头,金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能安然拿到的。”
“这次,你一个人去吗?”
“还有带着以前的老伙计,只是这次拿货要走水路。”
徐静念仍惊魂未定地问道:“可靠吗?”
黎轩君懂她的担忧,安抚道:“放心吧,父亲接触过。不然,就不会让我去找张老板了。”
徐静念听后,才缓缓落下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
黎轩君没有告诉她,其实以往黎清瑜有输送过武器,但是日军会埋地雷,输送的人好几次因此丧命。
他这次去,就是以防万一重蹈覆辙,让物资安然无恙地送到我军前线。
徐静念想着家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庆幸道:“这回……母亲应该不会怪父亲了。”
黎轩君一时语噎:“合着,父亲逃过一次,我逃不过呗!”
“呸呸呸!什么逃不过!”徐静念焦急地说着,“快呸掉!”
黎轩君配合地朝地上“呸”三声。
徐静念心里头就是不安宁,说道:“你什么离开?要不我去寺庙给你求个平安福呗?”
“我也不知道,得等张老板通知。”
“你上午就去福人楼吗?”
“啊……对!”
徐静念急忙起身,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大觉寺给你求个平安符……”
黎轩君一把拉住她,说道:“用不着。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