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绿绿的x,又来了个合眼缘的锅,北冬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傅钦戎“我是有钱,不是有病。”
北冬没说话,心想,很多有心理精神疾病的病人都不认为自己有病。
再者,现在没病,万一以后有病了呢
傅钦戎没有再扯着这个话题不放,再说下去,北冬指不定又能给他安上顶什么变态的帽子。
他掀起眼皮,对简丛说“把我车上那个文件袋拿来。”
简丛应声去拿。
傅钦戎懒洋洋地开口“重要文件自己收好。”
客厅就剩下两个人,这话是对谁说的显而易见。
北冬心想,他好像没有称得上是重要文件的东西。
等到简丛拿着东西回来,看到熟悉的文件袋,才想起来,是昨晚签的结婚协议。
北冬把结婚协议和财产协议、还有刚领的结婚证装进同一个文件袋里,想起协议第二条。
乙方居住地由甲方决定。
他问傅钦戎“我现在是需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傅钦戎纠正“暂时。”
北冬点点头“那我把东西放到卧室。”
傅钦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问简丛“小沧的资料上,有写他高考报的专业吗”
简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傅钦戎嘴里的小沧是指北冬。
他思索片刻“我记得是本市的一所语言类职业院校。”
傅钦戎挑眉“语言类不是法律的”
简丛低头从手机上翻出北冬的个人资料,肯定地说“对,英语专业。”
“北先生高三的时候母亲检查出来子宫癌,既要养家又要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森城外国语职业院校是他能就读的最好的一所学校。”
“虽然考上了,但他没有就读,应该是学费问题”
简丛的声音稳重低沉,汇报起工作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波动,像个机器人似的,和北冬清亮的声线语气截然不同。
傅钦戎听了会儿,打断道“小简啊,你平常备点润喉糖。”
简丛顿住,一脸茫然。
傅钦戎懒得解释,转而问道“如果你和”
他对上简丛戴着眼镜的脸,把“我”字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和陆君同协议结婚了。”
“也会像那小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吗”
简丛推了推眼镜,恪尽职守地回答问题“一年一百五十万,相当于是月工资十万,年终奖三十万。”
说着,他微微一笑“傅少,这种条件的合同,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签了。”
傅钦戎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懂了。”
“陆君同那工作狂,的确远不如我有魅力。”
言下之意,他一百五十万能协议结婚,全靠自身的魅力。
简丛“”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你们能协议结婚,主要还是靠北先生的贫穷。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客厅。
傅钦戎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起电话“陆总今儿又有什么吩咐”
陆君同直截了当地说“今晚的同学会你忘了”
傅钦戎想了会儿,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么件事。
他坦然地应道“是给忘了,你们结束了吗”
“刚开始,新荣记老包厢,”陆君同顿了顿,迟疑地说,“不少人都带了家属,你要把你那、那沧海遗珠带来么”
傅钦戎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悠悠起身“算了。”
“大晚上的,我可不想吹冷风。”
陆君同疑惑“什么冷风”
傅钦戎没解释,挂掉电话,偏头对简丛说“我走了,你留下看看小沧有什么需要的。”
说完,径直走出别墅,坐进跑车合上敞篷,扬长而去。
新荣记
傅钦戎抵达包厢的时候,众人已经玩儿开了,见他姗姗来迟,起哄道“傅大少终于来了,来,先自罚三杯”
傅钦戎爽快地干了三杯酒,扫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陆君同。
男人西装革履,长相温润俊美,正笑着和身旁的女人聊天。
灯光下,陆君同唇角的梨涡格外显眼。
傅钦戎等他们俩聊完,走过去,冷不丁地问道“老陆,你发春了”
陆君同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傅钦戎追问“那怎么我两天没去公司,你就偷偷整了个容”
陆君同“”
“谁整容了”他嘴角抽了抽,夺下傅钦戎手里的红酒杯,塞给他一整瓶白酒,“你喝多了吧,再喝点儿进医院洗洗脑子。”
傅钦戎抱着酒瓶,点漆似的眼睛在他唇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