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口不择言尖叫道:“顾嫣,你算什么?一个被顾礼那个蠢材休了的下堂妇——啊!”
她话没说话,赵杭已经沉下脸地甩出一把匕首,从她耳边擦过,带起凌厉的风,直插后面的屏风。
顾千浅回神过来,面色惊恐,“娘!”
“她要杀我!”
厅内人议论纷纷。
“顾姐姐居然嫁过人吗?”
“那平日还装模做样的……可笑”
……
顾嫣平日里待人和善,行为举止都挑不出错处。
如今好不容易听到一个顾嫣黑料,有些人便像是闻见蜜的苍蝇,乌泱泱地蜂拥而上。
“顾千浅,”赵杭没拔剑,甩出腰间长鞭,“我再说一遍,阿姊与顾礼,无任何关系。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下一刀就不是插到屏风那么简单?”
“杭儿,”陈玉护着顾千浅,微皱眉头,,“何必如此动怒?左右你们与成王殿下关系好,瞧不上顾礼,也没成亲。浅儿一时嘴快,你别一般跟她一般见识。”
她那温柔的话,听起来却像是顾嫣赵杭攀上了成王,便瞧不上顾家。
倒像是顾嫣与赵杭嫌贫爱富了。
周围的声音愈发得大。
与顾嫣交好的几个贵女想替顾嫣争辩一番,但盖不住更多心怀鬼胎之人的议论。
好几人被气得说不出话。
“顾夫人。”‘顾嫣上前,幽幽道,“既然您想说,那我们索性就将这事说个清楚。也省得日后还借着杭儿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
“你——”陈玉气急,刚想说什么,却被顾嫣淡淡打断。
“闭嘴。”
“五年前杭儿去陇长,我本跟去,你们顾家却上奏陛下,说我与杭儿已到婚嫁之年,需得顾家做主婚配。彼时边关战事吃紧,尔等却在这等小事上纠缠不放。”
“为了让杭儿顺利去陇长,我便回了顾家。”
“那时我便告诉过你们,我不嫁。我娘早在二十多年前便离开顾家,我与杭儿也与你们顾家毫无关系。”
“可你们呢?为了逼我嫁给顾礼那只知吃喝嫖赌之徒,连下药的手段都使上了。顾家自称百年大族,礼仪诗书传家,就是这样强迫别人的?”
“是,我是与顾礼拜了堂。可别忘了,那堂还未拜完,就已经被杭儿掀了。”
顾嫣说得心平气和,甚至轻轻笑了一声,“顾夫人,您莫不是觉得,如今到了长安,你们在杭州做的那些事就无人知晓,就可随意颠倒黑白了?”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恍然大喊:“我记得那事。五年前赵杭不过两月便打下凉州,后无召直接入杭州,带走了顾嫣。那事闹得可是纷纷扬扬啊。”
顾嫣嘴角笑意更深,看向两人:“您瞧,五年不长,过去的事,总还有人记得的。”
陈玉脸色铁青,“顾嫣,别给脸不要脸。当年分明是你自己同意了这门婚事,如今又来倒打一耙?真当我顾家无人?”
顾嫣笑了一声:“若我自己同意,我又怎会同意杭儿掀了我的拜堂席?顾夫人,强迫就强迫,何必掩饰?”
两人各执一词,厅内也无人真正了解此事,一时僵住。
是查验的人打破僵局。
“找到了。”查验的人起身,指指席面上的东西道:“这席上东西并无直接掺杂□□,只是每道菜品中加了大量春花散,与春花香配合,有强烈的催.情之效。”
厅内瞬间如同炸开的锅。
有的慌张看向自己的席面。
“只有这桌菜品中有春花香,其余没有。”
“你是何人,在这危言耸听!”陈玉厉喝一声,“来人,给我将这老妇打出去。”
“顾夫人好威风。”裴琴抓着大批人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乌泱泱的人,都是来看这出戏的最终结果。
“大理寺的人说打就打。”
“大理寺卿也不过三品,有何资格查我家宅?”陈玉昂首。
“住嘴。”顾显麟匆匆赶来,面色难堪,“裴延尉,据我所知,大理寺并无这般年纪的仵作吧?而且还是个老妇。”
裴琴背着手上前,悠悠道:“这可是成王殿下举荐的人选,你有异议?”
“不敢。”顾显麟不得不压下这口气,目光飞快地扫过人群中的谢余中。
赵杭说:“既然查清了我因何中药,那就来查查究竟何人给我下药。”
“顾尚书,”赵杭看向他,微微弯唇,“本官在你的宴会上被下药,你可脱不开干系。”
“赵将军莫急,”谢余中开口,“今日这般大的宴会,难免会混入些心怀鬼胎之徒。相信裴延尉定能查个明白。”
他话音刚落,突变陡生。
被压来的一众人中,忽然直直冲出个身影,拿刀就刺向赵杭。
赵杭敏捷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