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寒声满脸震惊。 罪魁祸首不逃得远远的,竟然还颠颠跑去看热闹? 怪不得被揍成这样。 夙寒声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真情实意道:“师兄,你真是……英勇无畏。” 庄灵修被揍成那样却还在笑眯眯,道:“谬赞谬赞,学宫第一罢了。” 夙寒声:“……” 夙寒声对庄灵修的“狗”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庆功宴说好听是“庆功”,实则是学子炫耀观涛榜魁首的仪式罢了。 夙寒声本就不是乖小孩,乐颠颠跟着玩了大半日,还跑去听照壁上嘲讽几句。 夕阳西下,等到最后一绺阳光落下时,已燃了整整一天的篝火重新烧起,火焰冲天。 偌大的演武场到处都是供学子吃酒喝茶的小案,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处闲侃喝酒。 庄灵修和徐南衔几人几乎形影不离,夙寒声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他花苞之事,只能跪坐在徐南衔身边,百无聊赖地听着几人聊天侃大山。 “后日就去历练,上善学斋的孩子年纪太小,也就元潜和乌百里……唔,还有那个谁有点潜力。” “蚀骨树太过危险,最好元婴以上修为的人过去才稳妥。” 夙寒声不太懂什么历练,一问徐南衔就让他吃月饼去。 见他听得昏昏欲睡,徐南衔终于大发慈悲,屈指弹了下他的眉心,道:“你们上善学斋的人似乎在那玩‘仙君雷劫’呢,你过去瞧瞧吧。” 夙寒声犹豫了下,见庄灵修在那喝得醉醺醺的,只好点点头。 算了,明日再说吧。 夙寒声起身告退,但他跪坐了太久,刚起来膝盖像是针扎似的,踉跄着走了几步,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下去。 突然,一只手斜斜从旁边伸来,轻柔地将他扶住。 夙寒声艰难站稳,乖乖地道:“多谢。” 微一抬头,倏地愣了。 身着白衣的少年站在那,清冷的眉眼被篝火光芒照得半边温暖半边冰冷,带出一股善恶难辨的古怪和诡谲。 ……闻镜玉? 夙寒声懵了下。 自己只是被兰虚白哄骗着舔了一筷子的酒,怎么就醉成这样呢? 闻镜玉…… 不对,崇珏用“闻镜玉”的身份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