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父亲(2 / 2)

糊糊加重那个两个字。

他的表情有些猥琐,还有些少见的羞涩。

曲暖瑶一下子想到之前给迟文修包扎伤口的事,怀疑毛宛顺是在暗指这个,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迟文修那晚搞成那个鬼样子,都不敢用药,一直硬抗。

没道理好转之后就把这事捅出去。

“你是说,我帮迟文修做那个?”她用手做了个包扎的的动作,试探道。

也不知道毛宛顺理解成了什么,一手捂住眼睛,“原来是真的,你真的帮大人......不过,你们本来就是要成婚,这,这也说得过去。”他越说声音越小,不等曲暖瑶接话,忽然又道:“可是大人这样对你未免太过不公,你们都已经这样,他还把你留在西厂,万一你被发现了,那要怎么办。”

帮?

曲暖瑶只从这一个字,就觉得毛宛顺是知道迟文修受伤的事。

又听他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话,觉得不是太对,便问道“是迟文修自己说的。”

“大人怎么会与我说这个。”

这样私,密的事,又有谁会到处乱传,要不是他哥前些日子说漏了嘴,他还不敢相信呢。

毛宛顺快速看了曲暖瑶一眼,安慰她起来“你也别伤心,大人定是有什么难处,你和大人早晚都要成亲,先委屈些日子。”

被莫名安慰的曲暖瑶:?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懂了,又不懂。

她眨巴着眼,上上下下盯着毛宛顺:“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你大人可是个真太监,我怎么可能会跟他成亲。”

“可你不是都跟大人在一起了,你们不是都已经......”毛宛顺说到这,忽然睁大眼睛,“你是说,你们没有......成功?”

为什么话题会歪到这。

曲暖瑶木了。

她终于明白毛宛顺是在说些什么。

她以为毛宛顺说的是迟文修受伤,她给包扎的事。

实际上毛宛顺说的是她跟迟文修滚床单。

“到底你从哪听到的这些传言,我怎么可能会这么不自爱,而且你不懂吗,你们大人不能人道,不能人道什么意思需要我着重解释一遍吗?”

她放大声音,在毛宛顺耳边一字一顿道。

忽然身后一道阴风乍起。

曲暖瑶直觉脖子一凉,看到毛宛顺眼神躲闪,挺直身子,看向她的身后,声音如洪钟般道:“大人。”

曲暖瑶:随便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她转过身子,无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迟某人,对一脸看好戏的闻姜道:“说完了吗,可以回去了吧。”

闻姜两手拢在身前,在她和迟文修之间来回看了看:“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竟是喜欢迟千户这款儿,难怪数次拒绝我,只可惜迟千户竟有隐疾。”说到最后,隐有叹息,忽然话锋一转“倘若你实在失望,不妨与我......”

“停。”曲暖瑶赶忙叫停闻姜未出口的话,对一直拉着脸的迟文修抬抬下巴,“我就喜欢他这款,就算他是个太监,我也爱他,你没戏,别想了。”

“你竟对迟千户深情至此,难怪愿意为他深入西厂。”闻姜恍然,忽而又面色一变,“可是你这么爱他,又怎么会对他用毒,所以,你是在骗我父亲。”

有人说,当你撒一个谎,你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遮掩你的这个谎。

曲暖瑶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她才意识到这句话的真谛。

她之前为了摆脱刺杀迟文修,胡扯出给迟文修下药,现在又为了恶心闻姜,胡扯喜欢迟文修。

两个谎言撞在一块,漏洞百出。

就算个脑子痴傻的,也会知道她是在胡扯。

闻姜不傻。

不仅不傻,还聪明得很。

他或许早就察觉她在撒谎,但他从不拆穿,也从不提起。

而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自己承认。

曲暖瑶会承认吗?

不会。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远远不到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她在扯谎。

“闻少爷可不要胡说,我喜欢他是真,被他诓骗去西厂是真,可我对他用毒也是真。”她说。

闻姜笑了起来:“小狗儿,你这话怎么站不住脚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用毒。”

“谁说不会,你不是喜欢我,还拿我挡刀。”曲暖瑶耸耸肩,提醒他后背的伤是因为谁受得。

闻姜本想反驳,却见眼角一道黑影窜出。

“你对我用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