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岸边传来,且离这边也越来越近。
曲暖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扭头去看迟文修:“你什么意思?”
“你跟暗影楼的人见了面。”
“废话,不见面我哪来的解药。”
她说完见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已经穿过人群走过来几个东厂爪牙。
来的这几个东厂爪牙有一个是她见过的,那人与她对视一眼,加快步子,走到她面前道:“麻少爷,有人告密你私自放走暗影楼刺客,阻挠东厂办案,请跟我们回去一趟。”
“私自放走暗影楼刺客,阻拦东厂办案,有人告密。”曲暖瑶每说一句,就看迟文修一眼。
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拆去,之前那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也结痂,显得他整个人都狰狞可怕。
在刚看到迟文修骑马而来时,她还没觉得他的这张脸有什么可怕的,可是现在,她竟然越看这张脸,越觉得闹心。
她在迟文修脸上看了好一会,才道:“你的脸真难看。”
离开的计划,就这样被打乱,曲暖瑶回到了风月楼,被安排在迟文修的隔壁。
为了防止她逃跑,还派了两个人专门看她。
在回风月楼的当天下去,毛宛杰开始对她进行逼问。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暗影楼的刺客。”
“大人所服的解药,你是从哪里得来?”
“捡的,路上捡的。”
“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就算你是谭厂公义子,可这也不是京都,没有人能保下你。”
“那你们杀了我啊,废什么话。”
“......”房间里安静了会,接着是长长的叹息,“我说夫人,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别为难人。”
毛宛杰哭笑不得的扶了扶额角,把手里的纸笔放在桌上。
曲暖瑶坐在他面前的桌前,一只脚翘着,嘴里嗑着瓜子,“谁是你夫人,别乱叫。”
“那你们到底在闹什么,我问大人,大人也不说,只让我来拷问你。”
“那你拷问呗。”吐出嘴里瓜子壳,曲暖瑶又抓了一把。
在她坐着的地方,散落着一地瓜子壳。
毛宛杰上前踩在瓜子壳上,提着茶壶倒了杯茶推到曲暖瑶跟前,“大人只是想留下夫人。”
“呸!”曲暖瑶吐出嘴里的瓜子,端起茶碗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你们大人言而无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干嘛,你转告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给他办事,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完,把头一扭,不去看毛宛杰,换了角度继续嗑瓜子。
毛宛杰看她这样,摇头道:“你们这对夫妻,就会折腾人。”
说着拿起桌上的纸笔,慢悠悠出了门去。
毛宛杰走后,没多大会,迟文修来了。
曲暖瑶嗑瓜子嗑累了嘴,端着茶碗漱口,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的说:“不知道,捡的,有本事杀了我。”
她这是机械的台词,实际上在毛宛杰来问她之前,已经来过一个她不认识的东厂人。
她只以为这次又是迟文修派了谁来,敷衍的说着她的台词。
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听到回答,她便觉得奇怪,扭过头去,看到已经走到近前的人,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你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堪称恶劣,迟文修瞥她一眼,那只结痂的眼皮也跟着眼珠转动,抖了下,“你.....”
“你别看我,脸上丑死了。”
他的话被曲暖瑶打断,她嫌弃般转过头,抓了一把瓜子咔咔嗑着。
迟文修眼皮动了动,看到被吐出的来的瓜子壳掉在地上,道:“我要是你,就会想想该怎么保命。”
“怎么着,你还真准备杀了我。”曲暖瑶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把手里剩余的瓜子往桌上一扔,怒视迟文修。
迟文修一手背在身后,身子站得笔直,“你放跑了暗影楼的人,就算谭布在这,也救不了你。”
“少跟我扯这些,迟文修,你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
“暗影楼,朝廷一定要铲除,这次你放跑了他们,就算是西厂,也脱不了干系,劝你还是聪明点,选好你应该走的路。”
对曲暖瑶的话,迟文修并不回他,而是自顾自在说着自己的话。
曲暖瑶听完,仰头笑了一声:“吼!自己的路,那麻烦迟大人说得清楚些,到底我该走哪条路,是按着你的想法,干脆说是谭布和暗影楼有勾结,还是说我为了帮你拿解药,利用我的特殊能力找到暗影楼的人?”
“东厂和西厂,你必须做出选择。”迟文修的声音冷淡无情,就像他做的事一样,没有一次人情味。
曲暖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我他妈早就选了西厂,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