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来?
而且,她也好久没有用脚踩踏在地上了,这感觉太美好,美好的让她恍然若梦。
上一世的最后五年,她一直住在医院的病房里,没下过床,没吃过肉,最多喝些流质食物续着命。
每日唯一的娱乐,便是耳朵里放着耳麦听书。
两脚落地这种事,久远的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一样。
不能死,她要好好的活着——她再次坚定了想法,用脚一步接着一步,坚定的迈向了大宋的旭日晨光。
……
长宁宫,郑皇后坐在主位上,揉着额头,看着坐在殿中撒泼的崔贵妃毫无办法。
偏偏昨晚官家用了酒,早会都没去,派了宫侍去延福宫唤了两三遍,也不见人过来。
这崔贵妃仗着官家宠,一向不将她放在眼里。
眼下出了事,好话承诺说尽,她愣是软硬不吃,非得等着官家过来给说法。
不过,她这样倒也是情有可原。
在徽福帝姬没出生前,崔氏便失了宠,一直到徽福帝姬满六岁上,官家在延福宫里看到,说她极类康福的样貌,便记在了心里,寻常无事时,常叫了去,亲自指导书法字画。
得宠的程度都能跟康福并驾齐驭了。
官家爱乌及屋,连带着崔氏也复了宠,得封了正一品的贵妃之位。
徽福帝姬没了,与官家抒情结交的纽带断了,崔氏能不伤心嘛!
郑皇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昨晚官家的这两个眼珠子都不舒服了,自己这个做大娘娘的自然不敢怠慢,半夜三更的请了医令,挨个宫苑的跑,给她们看了病,用了药安置好才回长宁宫。
累个半死,却落了个谋害皇嗣的罪名来!
这,找谁说理去!
“大娘娘,康福帝姬在门外求见!”宫侍的一声通报,将郑皇后从郁闷中唤醒。
她无力的抬起头问道:“琼华阁的宫人先前不是说康福无恙吗,怎地这般早就来了?快请!”
赵福金进了长宁宫,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主位上的郑皇后,反倒是地上那位眼泪丝丝,委屈巴巴的华服丽人。
这位,就是崔贵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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