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一摆手,并不在意:“那就放在你那里吧,我听说你后院里养了数位青少年,应该需要不少花销。”
“多谢爹爹!”赵福金带了几分惊喜之色:“女儿还想着怎么跟爹爹开口呢,爹爹竟想到前面来了。”
“那是自然,周同那一干人等可召来了?”赵佶挥挥手说道:“我已经着手调济李伯纪到京中做兵部侍郎了,虽说此人心思诡异,但好歹是忠于咱们大宋国朝的,不能埋没了。”
这是看了《大宋简史》得出的结论吧?
算着时间,李纲眼下也不过三十出头,还是以文官起身的,在此时出任兵部侍郎,估计赵佶顶的压力不小。
“福儿,你说,给他十年时间,他能不能为我大宋打一支强军出来?”赵佶说起这个,人也精神了起来:“周同此人迂腐,你指着他现在开始为你培养人手,待到用时也太紧张了些。”
“爹爹,那我们比一比吧,您让李纲挑出一百位壮士来培养,我让周同也从此时培养我挑选来的一百位少年,待明年开春时来场比试如何?”赵福金对周同、岳飞带的这一批人极为放心:“若是我胜了,爹爹便将国朝的全数军事力量,全部交付予我如何?”
“福儿,这是想要兵权?”赵佶沉吟道:“原本也不是非要比试这么麻烦,只眼下,太子与一众老臣对你意见过多,我若执意如此,恐是会惹出大乱子来。”
“嗯,爹爹顾虑得极是!原本女儿也不打算找您要兵马,只是时间太过紧迫,女儿怕李纲一介文人,依着旧法,难以改变国朝现状。”赵福金知道赵佶顾虑的是什么,也不等他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不然,待我将周同他们这一批人马训练出来后,交于太子兄长如何?”
“交给他?”赵佶怒了:“就凭他这性子,能做成什么事!”
他看了《大宋简史》中,赵桓昏聩无能,遇事摇摆不定,自己禅位给他后,他简直是一步错,步步错,他除了跟自己这个太上皇争权外,也就会信些江湖骗子的鬼话了,好好的开封城,他竟交予一代妖人手中,大开城门,让金人不攻而破!
想起这个他就来火:“我打算易储,福儿觉得你三哥赵楷如何?”
历史中就说赵佶对赵楷最为看重宠爱,看来所言不虚。
赵福金愣了一下,郑重的说道:“女儿只管还给爹爹一个国强民富的国朝,至于爹爹中意于哪位兄长,女儿实在是不便置喙。”
这倒也是。
赵佶也就是想到这里,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打算征求赵福金的意见的意思。
“你三哥这几日正在闹腾着,让联给他个机会,参加来年春闱。”赵佶颇有几分得意的说到:“也就是宫中的侍讲们盛捧,说他若是参加春闱,定然能考得靠前的功名来,这小子竟是上了心,一门心思的要参加科考证道,寡人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这是在炫耀赵楷了。
历史上赵楷确实是中了头名状元,不过有多少水份就不好说了。
毕竟赵佶的喜好,身为被他亲手指点出来的赵楷,能不明了上几分?照着赵佶的喜欢去做文章,取得头几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福金有点遗憾,若是她生做男儿身,明年春闱她也参加了!
不说春闱,便是她是男儿身,事情的进展就不会如此之慢了。
处处都有人制肘,动不动就说她祸国!
若不是她怕十年后的动乱会累及自身,她眼下就该二话不说的跑了,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上几间小屋,种上几方良田,门前养鸡鸭,屋后养鱼塘,自给自足……那生活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天堂。
赵福金光想想,就觉得心动无比。
真是可惜了。
“三哥得爹爹亲自指点,自是文才出众!”赵福金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马屁拍得山响:“就连女儿,得了爹爹这般精心的指点,若是能参加春闱,一甲没有希望,二甲内,女儿也自信能进得去的!”
也就说说而已,她其实对这些经史子籍,一点兴趣也无,真要去考,不作弊,不挂在车尾上就算是好的。
“去去去,就你学的那点皮毛,哪敢拿出去显眼!”赵佶啐了一口,说道:“要是比起琴棋书画,我女儿若敢说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惜,你闺女换了瓤子,这琴棋书画,也只得个书字能见人了。
赵福金感叹了一声,别人穿越都能得了原身的智慧才能,她这穿越,怎么没有原身一丝一毫的记忆在呢?
就连仿着原身写的字,也屡被琼玉等人拿质疑的眼光看着,直让她心虚无比。
“爹爹,国朝一日没有摆脱险境,女儿将一日不重操过往之爱好!”赵福金神情严肃,为自己不会琴棋画三道,打了个障眼法。
“好好好,我儿志向高深,寡人深感佩服,你便努力的去做,一切自有爹爹给你做主!”赵佶有些汗颜,默默的在心中自我检讨着。
他看了《大宋简史》,知晓大宋将亡于他们父子之手,国朝改变迫在眉睫,可一旦散了朝会,他便想放松下来,不闻朝事政事,一心沉浸在创作之中。
只可惜他这些儿子们,没有一个知道居安思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