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我渐渐平复了心情,当然还是记恨的!只是反思过后不再迁怒爱丽丝...
但是想起那些风凉话,还是有点生气,又拉不下脸去和好。
就这样纠结,直到下次音乐课的到来。
“还上吗?”爱丽丝站在大门口,向我伸出手,顾虑到这几天我对她的爱理不理,犹豫的说。
一旁的夏洛特修女得知我和别人闹矛盾,难得没有说我什么,反而一脸的跃跃欲试,只待我说个不字就立马给我安排其他课。
“上!”
终究让你失望了,修女,我想,毕竟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但我也没有回应爱丽丝的手就是了。
半节课讲完,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中场休息,白虎被放了进来,乖巧的蹲在爱丽丝脚边,她也只是安静的用头靠住竖琴,望向一边。
“咳...”最后还是我先破冰,她回头,对上那隐约有温娜维尔影子的双眼,我没在怕的说:
“我们和好吧!”
“啊,我们绝交过吗?”她语气平淡,分不清是讽刺亦或者。
“当然没有!就是...”冷战而已。
“冷战而已”爱丽丝替我说下去“我还挺高兴的,你终于成熟了一点。”
“你...”我指,软软的放下手“总之我们和好了,嘛?”
“嗯嗯”她懒洋洋的抱紧竖琴,又将头转向窗外。
顺着她的视线,我目所能及的只有纱帘在风的指引下起舞。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嗯?”
“你为什么喜欢阿尔伯特?好像从没听你讲过原因...”
她这才转回来,吸了一口气后,道:“因为一只手。”
“是的,只是一只手,我小时候很胖,毫不夸张的说,胖到会被琴弦卡住。”
爱丽丝看看自己的手指,接着道:“贵妇们碍于我的出身,不敢当面嘲笑我,背地里叫我肥猪小姐。”
“啊这...”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现在的她肩头圆润,散发着象牙般的光辉,胖一点就油腻,瘦一点就病态。
“一次舞会上,我旋转着落到了蛋糕里,然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猪在进食,所有人都在笑我”她面色如常的说,但眼里毫无感情,并不是真的不介怀。
“...我蜷缩在地上,更加没勇气面对别人的脸,这个时候,阿尔伯特穿过睽睽众目,递给我一只手,把我拉了起来,然后离去,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当然这并不足以让就此爱上他,为他而改变,只是让我记住他而已。”爱丽丝竖起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的心“从那以后,我不再在乎外界的眼光,只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改变。”
“我要是像你一样能想变就变好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终于露出一个正常的笑。
“然后我就开始有意无意关注他的消息,姑姑的养子,无不良嗜好,喜欢剑术,诗歌,工程,从小到大没有绯闻,性格安静,有点木讷,父亲以利虽然天生弱症,但阿尔伯特非常健硕,容貌清俊,简直就是...”
“为我量身打造的。”爱丽丝微笑,但我从她脸上捕捉不到半点少女怀春的羞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卷起自己的金发。
“因你的原因,大部分的女子都获得了继承权,但是是长子女有继承权,而我不是长女,我还有个哥哥,吉尔斯,是个弱智,而妈妈在生下我之后被诊断绝育,父亲只能指望我。”
“东境从来都是四分五裂的,现在虽有父亲勉强稳定得住,又有北境虎视眈眈,台伯斯家族要是绝嗣了,那更要变成一盘散沙。”
“就算要断送,也要断得辉煌,王太后也不是用联姻的方式将龙虾领融入了王领治下吗。父母不可能一辈子保护我,最好就是让我嫁入王室,让台伯斯的血脉与罗曼混合在一起,正好温娜维尔是阿尔伯特的养母,就算以后我们感情不合,他看在养母的面子上也要尊重我,不会家暴我,如果他真的表里如一,不会劈腿,甚至可以照顾哥哥,让台伯斯延续下去。”
“以利亲王从未放弃过对王位的宣称,他们一定需要我,东境也乐见其成,我如何不喜欢他呢?而且他帮助过我。”
我怔怔的看着她...
“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想想,用不管什么手段,把吉尔斯拉下来,自己当女公爵呢?”我尖锐的问。
爱丽丝一脸得了吧你的表情“安泊夫人继承了北境,都要被称作北境领主夫人,而非北境女公爵,你那项法律已经是惊世骇俗,不知动了多少人的蛋糕,要是又因为我破例,到时候王国岂不是要揭竿而起。”
“那又怎样?古来偏心儿子是正常,偏心女儿就要遭天谴?你看,如果论原本的继承法,兄终弟及,父死子继,那阿尔伯特比我优先,按现在的继承法,长子女,阿尔伯特也算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