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稍稍转暖,伊丽莎白就邀请我去花园一游。
“你到底要带我看什么啊?这么着急”我被伊丽莎白拉着,含笑问。
她带我到一处凉亭,摊手道:“不是我要带你看什么,而是他想给你看什么,你看”
“安冬?”
只见他推着个蛋糕出来,我这才想起,四月才是我真实的生日,只是他穿得光鲜亮丽,蛋糕嘛...
安冬见我视线落到蛋糕上,面色变成浅红,看来是他做的没错了。
“你之前讲过,这个月才是你真正的生日...”他压低了声音说“为了做这个蛋糕,还迟了几日,可能没上上个月吃得好...”
安冬歪头,害羞的说:“你算我秀色可餐,行不行?”
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咬了好几口,他惨叫一声,并没有推拒。
伊丽莎白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漏出偷看“你们情趣玩完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我们默契的一人抱住她一只手。
“当然要一起庆祝!”
开开心心的过完生日,我们决定出去买点纪念品,街上好像起了什么骚乱...
“大人,大人!真的不可以再拿了,求求你,起码给我们留半袋吧,我家所有男人都为国捐躯了,这是我们过冬的粮食...”一个女人和女儿紧紧抱着北境士兵的大腿,声音很年轻,可以看出她曾经有点姿色,被生活磨砺得像老了十几岁。
“少废话!起开,再不撒手我叫你们家主人来打你了啊!”士兵一脚踹飞女孩,妇女赶紧松手去检查女儿情况,远处正在和头目交谈的庄园主看到了这一幕,骂骂咧咧的疾行边解开腰上的鞭子。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安冬就已经一个箭步蹿上前去,空手握住了即将落到母女身上的皮鞭。
“收获季节都没到,怎么又强征!”
士兵认得他是谁,笑盈盈的行了个礼,看了看后面和伊丽莎白赶来的我,讨好的说:“这不是要为了安泊女神和陛下而战吗?因为瘟疫近年收成不好,就从这些奴才里多征点了...”
安冬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哭作一团的母女“你把人全家的粮都拿走了,这也叫多征?”
“嗨呀,要是她们缴得起税金的话,就不用拿物品来抵了啊...可惜是两个女人,不能进军队也不能去挖矿的。”
安冬撕开钱包,金币叮当落地,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袋子。
“够了吧?顺便人我也赎了”
士兵面露难色“这...不是我们的奴隶”
“我管她主人是谁,真要论起来,北境的封臣不也是我母亲的奴隶?”安冬转身拉住我们“对了,我们去见她!问个清楚!”
安泊夫人正好在跟两个大臣议事,见安冬冲进来毫不意外,悠闲的拢了拢身上的皮草。
“为什么要强征?你还好意思喝茶?外面有多少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你知道吗?!”安冬一把揪住母亲的袖子,外人在场,安泊皮笑肉不笑的扒开他的爪子。
“我儿,北境农业本来就不景气,因这瘟疫,去年基本上颗粒无收,现在唯一可以购买粮食的渠道东境也投了以利,就苦一苦百姓吧,等拿回河东地,我们就可以从南境购买了。”
“前前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后来情况是恢复了,收税正常了吗?我们家又不是没钱没粮,怎么就到抢人家过冬粮食的地步了!”
安冬转怒视两位大臣“还有你们!我没记错的话去年你们家香料贸易还大赚了一笔吧,怎么就要掏农奴的家底了!”
“安冬!太无礼了!”安泊怒斥“这几位忠臣都帮我们出兵了,你还要他们自掏腰包么?再说,怎么就是农奴的私有物了,他们在我们土地上产出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吗?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国家有难了,他们不该出点血汗吗?!”
安冬笑中带泪“好笑!他们是自愿在你土地上工作的吗?他们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自己买不起,反倒成了你们的功劳!”
砰的一声,安泊的手狠狠砸在谈判桌上“要是他们不出血,流血的就是平民,和我们!我们,指你,你老婆,我,还有你的血肉至亲!你不为我们担心,反而为了那些人下人在外人面前质疑我?!”
“我以为你结了婚就会有点担当,你以为这次援助南境是为了谁?还不是你们夫妻俩!”她眼波一荡,扫到我。
“马加列,你说!”
没想到安冬问得这么直接,我和伊丽莎白在这对盛怒的母子面前都有些胆怯,闻言思忖道:“婆母,若是真的有困难的话,我不急于一时的,我虽然心疼王都的百姓,但也不想北境人受苦。”
“是吧!你看马加列都说不想我们受苦!”安泊手一拍,振振有词的对安冬说,我忙不迭的摆手,表示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冬冷哼一声,过来牵住我们的手,看也不看安泊夫人脸色就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