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黎青执特地买了一些包子回来当早餐。 陪着几个孩子吃过之后,他就上了朱家来接他的船。 徐启飞和朱寻淼已经在船上了,接了他之后,又去接了另一个同窗,然后,他们这船就往府城而去。 “黎兄,你见过苟县令的儿子吗?”朱寻淼问黎青执。 “并未,”黎青执问朱寻淼:“你见过?” 不应该啊,这几天朱寻淼一直跟他一起,早出晚归地在李秀才那里读书。 黎青执知道苟县令的夫人已经带着苟县令的子女来了崇城县,但因为他太忙,一直没有去拜访。 苟县令之前说过要请他和金小叶吃饭,考虑到他要准备县试,也将之挪到了府试之后。 对这时候的读书人来说,科举绝对是大事,尤其是他这样头一次去考试的。 “没见过,不过听说了一些,据说这位小少爷脾气不太好,苟县令都管不了他。”朱寻淼想到自己父亲说的事情,一脸唏嘘。 朱寻淼没有多说,不过黎青执想了想苟县令那个儿子的年纪…… 恩,十三岁,叛逆期? 他们很早就出发了,但因为船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一直到下午才来到府城。 这还是黎青执第一次来府城。 府城跟崇城 县不太一样,崇城县的街道很狭小,但府城有很多宽敞的大路。 此外,在崇城县到处都是石拱桥,马车在县城根本就走不通,县城里也没有马车,但府城不一样,在这里,很多地方马车是能通行的。 不过黎青执并没有见到马车就是了,府城的人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依然是船。 “我们早些去府衙报名吧。”朱寻淼道。 明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他们已经来得有点晚了。 “好。”黎青执道。 几人来到府衙的礼房报名,整个流程跟县试报名差不多。 那礼房的小吏还好奇地看了黎青执一眼:“你就是那个过目不忘的黎青执?” “对,他就是!”朱寻淼立刻道。 “听说你的学问比彭景良还好?”那小吏问。 “这是谁说的?”黎青执有点惊讶,彭景良是秀才,他可不敢说自己的学问比彭景良好。 “外面都那么传。”这小吏道。 黎青执:“……”他还想着要来府城扬名,现在看来,他的名声早就已经传来府城了。 黎青执和朱寻淼他们报名还是很顺利的。 在北方,一些地方会严查冒籍的考生,但在南方不会。 要知道禾兴府文风鼎盛,在这里考秀才比在北方考难上不知道几倍……要冒籍考试,也不会有人来禾兴府。 报名之后,朱寻淼就带着黎青执和徐启飞,到了朱家位于府城的宅子。 朱前的大本营在崇城县,但他在府城也置办了一些产业,这边有一个朱家的铺子,还有一个宅子。 这宅子比朱家在崇城县的宅子要小一些,但也算不错了,至少他们几个人可以住得很宽敞,每个人还都有朝南大房间门住。 当天晚上,朱寻淼请客,他们去附近的酒楼吃饭。 “我爹说这家酒楼的饭菜特别好吃!”朱寻淼一边说,一边带着黎青执他们进了酒楼。 府城本就热闹,这会儿临近府试,更是有不少读书人在府城聚集,连带着酒楼的生意都好了很多,今天,这酒楼里就聚集了不少读书人。 此刻,几个读书人正热火朝天地聊最近的几出新戏:“之前张知府惩治孙举人的戏,我就觉得很好看,现在那几出跟崇城县县令有关的戏,我也觉得不错。” “是不错!没想到我们禾兴府,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一心为民的县令!” “我去过崇城县,那边确实被治理得不错。” “其实在戏文之前是先有书的,你们看过书吗?” …… 黎青执没想到他写的故事改编的戏文,竟然已经在府城引起关注。 朱寻淼听他们聊起那些戏,跃跃欲试:“我们明天去听戏?” 黎青执道:“快要府试了,你还要去听戏?”他是赞成劳逸结合的,但朱寻淼吧……他其实一直都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已经把“劳逸”结合得很好了。 此外, 朱寻淼还是个容易受周围环境影响的人, 他去听戏之后,兴许要把所有的戏都听了才觉得过瘾,然后久久都不能静下心读书。 朱寻淼:“……”也是啊…… 旁边的一个书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