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里的众人脸色变了。
而皇太后这才刚刚开始!
“另外,从即日起,各位的钱啊,俸禄啊,都没了!还有子嗣什么的,也不要往宫里送了,咱没有这么多富贵亲戚!”
“这个皇位,是先夫传给铭儿的,他说谁是太子,谁就是太子,他死了,铭儿就应该是皇帝!”
“你们要立什么唐王啊,赵王啊,我都无所谓,但不要在大江的地面上立王,不然就被怪我儿将你们全都当做反贼处理!”
见皇太后如此嚣张,当即就有人跳了出来。
“大伯,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去?这是我们的祖宗祠堂?”
料想不到的是,这人的大伯,一个宗老,此刻却一脸凝重。
他低下头道,“太后娘娘,这件事就是一场误会,并不要闹到这个地步吧?”
“是误会,那就查清楚误会!”
皇太后重重的咋了咋拐杖,“那就好好说说,你们是受了谁的蛊惑,想出这种阴损的法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镇国公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怕有人把他暴露了,因为他的整个过程,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
但他头疼的是,这一次的突袭,再度失败了。
赵铭母子两个,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
之前开口的那个人还在不知情的询问,“大伯,你怎么还说是误会,明明是这对母子没有把祖宗放在眼里啊?”
他这头刚说完话,一个巴掌重重砸在这个人的脸上。
他口中的大伯举着手,浑身都在颤抖。
“你懂什么?一旦这件事被定性成为吃绝户,咱们倒是可以把人家提出赵氏族谱,但是咱们跟皇家也没有一丝关系了!”
“你还在这里嚷嚷,以后你就是穷得去要饭也没有人管!”
他们为什么过得比普通人富裕?
因为他们是皇室赵家的族人。
甚至在京都之内,有一个专门的庄子,是给他们居住的。
可要是皇太后和赵铭发起了狠,他们的日子将会立马打上折扣不说,还会彻底的脱离皇家这条线。
这宗老一咬牙,对着赵铭开口道,“陛下,抱歉,我们的确是受人蛊惑,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也的确说不清楚,因为有人将信送进了我们的房里,所以我们也忽略了这件事。”
他没有说出任何人的名字,但是赵铭明白,这幕后之人,正是镇国公!
犹豫过后,赵铭微微挥了挥手。
另一个老人问道,“陛下,还要继续么?”
继续,就是还认他们这些族人,不继续,那就是不认了。
因此问这话的时候,这群人有些慌乱。
赵铭没有开口,扭头看向皇太后,问道,“母后,你说呢?”
从皇太后进入祖祠开始,性质已经变了。
此刻的皇太后看了众人一眼,冷声笑了笑,随后掉头准备离开。
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头,“镇国公,要不要随本宫说说话?”
“自当领命。”镇国公微微弯腰,然后跟上了皇太后。
赵铭这些,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仪式继续。
但是谁都知道,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赵铭被宗老如此问候,是谁都无法当成没有发生过。
等到赵铭这边结束,出来的时候,镇国公刚还回来,还给赵铭行礼。
赵铭站在台阶上,低头看了镇国公一眼。
这一眼,明明赵铭什么都没做,但镇国公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等到赵铭离开,镇国公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之后,赵铭有些好奇,“母后,你和镇国公说了什么?”
皇太后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吧,他……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朕不明白,他到底从哪里来的信心。”
赵铭是真的想不明白。
现在镇北军也在一点点的被同化,连续两三次的京军互换,赵铭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需要一次,只要镇国公手下的军队成为一次京军,那么镇国公手中就连兵都没了。
所以镇国公到底在坚持什么?
还是说,他在等着自己杀了他?
皇太后摇摇头,“好了,不用想那些了,总归不就是兵来将挡这一套么?镇国公难不成,还能凭空夺走你的皇位不成?”
赵铭摇摇头,随后开始正常的庆祝。
而除夕就是这样的,即便是皇宫也没有清闲,要迎接各路藩王,臣子的拜会。
赵铭见了一波又一波人,坐得浑身的骨头都有些疼痛。
紧随其后就是各种的盘点。
官员的考核,赵铭和两位丞相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从今年开始全新的考核制。
除开考核制,还有很多的事情,银钱,各种交接等等。
而最让人兴奋的,当属于朝廷第一天上班,赵铭就下令颁布的公告。
这一次。
无数人围绕在皇城门口,看着新年的第一张公告,所有人都愣住了。
“农无税?”
“朝廷宣布,从今年开始,农人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