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这是最近几个我们公司买下来的版权，您要过目一下吗？”

刘经理毕恭毕敬地说。

他已经跳槽成功，从大李总变成了小李总的人了，只能说爱笑的总裁运气都不会太差，手底下的人心里也舒服，可是跟了小李总那么多年了，要是觉得他手段和他脸一样菩萨那就大错特错了。

商业竞争黑着呢，小李总的手段可真是层出不穷，刘经理就没见过这么明着骗人，脸还能那么真诚，这俊俏的小脸微笑一挂，对家直接被骗的□□都不剩。

啧啧啧。

“拿来我看看~”李慢伸出手，有一些大的项目他会过目和帮忙挑角，一开始一些导演会抱怨，觉得是带资进组，但等投入市场获得好评，就没一个不香的。

刘经理拿过去。

他随手翻了翻，就扔回来，一本，两本，眉头越锁越紧，锁到最后突然开始微笑起来。

刘经理心里警铃大作。

“这些剧本都是谁挑的，把他喊过来，我是有钱没地方花吗，买一堆破烂回来？”李慢说。

一个男人急匆匆过来，“李，李总。”他看刘经理。

刘经理朝他摇摇头，然后指了指时间，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李慢双手撑着下巴，他勾起唇角，“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高层里是不知道李总是笑得越温柔，心肠就越狠，“我，那个……让手底下的人去买了最爆火的几本。”

“你过目了吗？”他淡淡问。

“过，过目了。”

“我的意思是，看完了吗？”

“没，没。”他知道李慢的脾气，“这些都是经过市场认可的，肯定没毛病啊！我看过数据了。”

李慢没说话，敲了敲桌子，“数据？数据是会欺骗你的。”

“如果只需要看数据的话我还要你们做什么，直接买一台超强算力统计大数据的计算机，还要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

这是连饭碗都要保不住的意思了，刘经理想，他看到桌子上还剩下一本，“李总，您还少看了一本。”

李慢闻言暂时放过他，拿起那本不厚的台本翻阅起来，因为看书速度极快，他更喜欢纸质。

“这本还有点意思。”他嘴上说，拿来手上晃了晃，“这应该不能是大数据淘出来的吧？”

男人一看，“啊，这本，我知道，我们部门的一个职员推荐的，她说这本改拍一定会火，我被她那种自信说服了，受众小，风险也大，不过版权不贵，我就顺手买了。”

李慢心头火气降下来一些，他拿起细细看着，室内一时特别安静。

刘经理比划了一个十。

“你知道剧本的好坏和什么有关系吗？”李慢头也不抬地说。

“受众和市场？”男人底气不是特别充足。

“哦？”

男人以为是鼓励，他管理者的自信恢复，“首先我们要找到能够接受这类产品的受众，找到他们的心理需求，打动他们的内心，文娱产品说到底是为人服务……”

他侃侃而谈。

听完后李慢问，“说完了？”

男人自认为回答的没有任何问题，于是点头。

“只想着适应而不想着去开拓，最终的结局只是被超越。”李慢淡淡说道，“作品是输出，受众是输入，大量同质化输出会导致输入端接触不良，甚至断电，可是你还是一味在输送同样的东西，受众就会开始减少甚至拒绝，严重甚至发生短路。”

男人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您是说……市场风向变了？”

“就算没有也快了。”李慢敲了敲脑袋，“要跟上人们日新月异的思想。”

十分钟一到，李慢手机响了起来，他停止说话，接了起来，和刚才说话完全不一样，“你到了？”

“下班了~等我五分钟，一起去买菜，晚上我想吃红烧肉。”

等了一会，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轻轻哼了一声，“现在吃了嘛，你都把我养胖了。”

男人：“……”

这画风和变异差不多了吧？

李慢接了电话，拿起他看中的台本就要走，“回去好好感谢你那个职员，好好请她吃饭，还有……”他指着自己桌上那些，“你回去把这几本小说看完，然后写一个分析报告给我，要是有冤大头想要尽快给我卖出去，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着办，吹的天花乱坠也好，捧得独一无二也好，别砸我手里。”

他说完走了，路上职员看到他打招呼，他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受欢迎的李慢。

到了地下车库，一辆漆黑的车子安静停在停车位上，下班的员工知道那是总裁的宝驾。

有新入职的员工对老板很好奇，于是问边上的老员工，“我上次路过，看到车里面坐着一个女司机，她是不是开车技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