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若先生不为韩人,可愿入朕麾下?(1 / 2)

(跪求月票,推荐票,打赏,给读者大大们跪了)  “或者说,陛下愿意再试一次吗?”  陆仁眼睛都不眨上一下,径直的望着嬴政。  事实上。  仅从后世的史书上的只言片语,陆仁并不能从中知悉,嬴政对于韩非这位治世之才,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  他只知道,对于韩非的才华,嬴政定然是十分爱惜的。  否则,也不可能在读得《孤愤》、《五蠹》之后惊为天人,发出“死不恨矣”的感慨。  至于最后赐死韩非,到底是因为李斯和姚贾的挑拨?  还是说,因韩非心向韩而不向秦的无奈?  所以。  即便是陆仁也不清楚,给嬴政再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会选择让韩非成为如同王翦等人这般,为大秦发光发热的瑚琏?  还是说。  继续做那个只能在缅怀和感慨中出现的一段回忆?  在陆仁的注视下,嬴政同样也是陷入了沉思。  他无数次的抬起头,然后却又低下。  到了最后,他说给陆仁的只有一句:“韩国以为朕所灭,眼下天下,只有秦国。”  “天下之人,皆为秦人。”  陆仁笑了。  天下之人皆为秦人。  所以意思是,他韩非若到了现在,不也成了秦人?  “希望韩非,能如陛下所想吧。”  而后。  陆仁没有在说些什么了。  随着嬴政的下令戒严,两人的身影,开始消失在这偌大的章台宫中,悄无声息。  ……  而与此同时,秦王政十四年,咸阳狱。  韩非端坐狱中,闭目养神。  虽然坐狱,但事实上他在咸阳狱中过得还不错。  每日供给饭食,皆是精美,身处的囹圄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仅有韩非一人居此,并不于其他死囚同处一室。  甚至,每日韩非在囹圄中还能每日读书、著文。  可以说,除却是身处囹圄无有人身自由之外,韩非没有任何身为死囚的困扰。  无论是狱吏还是狱掾,对于他都是礼遇有加,未有刑讯逼供——毕竟他们都是明白,面前的韩非先生,那可是王上都欲求之的大贤。  韩非的落难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他冲着自家王上点点头,第二日他便可处庙堂之上,身居高位。  至少在他们想来,自然是如此的。  “先生,近来可好?”  一声冷淡的呼喊。  仅仅是一句,韩非便是睁开眼睛。  看着映入眼帘的一人,虽然面庞陌生,但韩非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后者的身上,穿着曾经只有一国之主才能穿的玄裳。  无论是身上的气度,还是一旁匍匐于地的狱掾和狱吏——都足以证明了此人的身份。  说来可笑。  两人虽然是神往久矣,但却还是彼此的第一次见面。  自韩非入秦之后,韩非从很多地方,都听说了那位大秦之主大喜过望,处处夸赞自己的传言。  但偏偏,入秦久矣,那位年轻的秦王,却从来未曾召见过自己。  未曾想,两人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囹圄之中。  “秦……秦王安好。”  韩非起身朝着嬴政行礼,说话的时候却是断断续续的。  嬴政并没有恼怒,因为他知道,韩非自幼而有口吃之症,并非是故意嬉闹或者讽刺于他。  可谓是命运作弄于人,一个在嬴政看来拥有天下最雄辩之才的男人,却天生口吃,不善言辞。  嬴政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一摆手,便有狱吏上前,摆得一桌酒菜。  嬴政持得酒爵,亲自为韩非斟满。  片刻后,整个囹圄间酒香四溢。  闻得这熟悉的酒香,韩非瞬间便是眼前一亮:“是,是杜康?”  韩非平素爱好不多,唯独酒却是個例外。  只不过,韩非乃爱酒之人,却并不嗜酒。  而后韩非却是微微低着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片刻后,便是洒脱一笑。  半晌。  两人便如同一二知己一般,只顾饮酒,而莫谈天下事。  酒过三巡。  嬴政低着头:“寡人以为,天下能知寡人者,唯有先生一人而已。”  韩非沉默片刻:“王……王上,何以,何以见得?”  嬴政嘴角洋溢着一丝真诚的笑意:“寡人读先生之《孤愤》、《五蠹》,如饮玉露琼浆,欲罢不能。个中高论,于寡人心中所想,竟不谋而合。”  “故为曾见得先生,寡人便引以为知己。”  韩非微微的低着头,虽然可以看得他在竭力的保持着平静,但嬴政还是能见得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韩……韩非不才,王,王王上谬赞。”  “寡人从无妄言。”  嬴政缓缓的摇了摇头,而后嘴角那一丝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的表情便得无比的严肃起来:“寡人近日,遍读先生之著作。先生先生以《存韩》一文,而献于寡人,寡人弗读也。”  缓缓起身。  如果说,刚才的嬴政和韩非相处,像是久逢的知己的话,那么此刻的嬴政,便已经重新的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国之主:“寡人欲知先生此来秦国,所为助秦?所为存韩?”  韩非久久不曾言语。  在嬴政的注视下,良久才只得一句:“非……非不善言辞,更,更不善谎言。”  “助秦、存韩与否,王上……王上既已有了定论,何必……问于韩非?非……乃韩人也。”  嬴政深呼一口气,他没有去看韩非,只是顺着囹圄厚厚的墙壁,似乎要将目光穿透向遥远的遥远:“昔日,韩人郑国入我大秦,欲说于寡人修得关中之渠,寡人欲杀之。”  “然其人言,其虽为疲秦而来,然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