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同看程慕茵一副完全看开的架势,心里有一点儿不舒服,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抹去,对他而言,始终是钟意在第一位的。
他留了程慕茵这么久,到钟意都注意到了这么个人,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她了,还想要祝福他,这对季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后来程慕茵表现得好,她做的一些工作也实在是不好留下更多的证据,联网的监控可不是什么绝对安全的东西,季同后来都给撤掉了,以表示自己对程慕茵的信任。程慕茵说起事情来就比较大胆,不怎么担心隔墙有耳这种事。
“他后来比较信任我之后,一些麻烦的做账也交给了我。”
“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查,只是把一笔一笔都给记了下来,账目上有很多对不上的钱,不少都是我给想办法帮忙做平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躲不开,第一个被关的就是我,他会相信我其实也很正常。”
“我说这话不是想要自保的意思,从我开始做这种事的时候,就知道万一事发,我肯定也躲不过去的。”
“东西我不敢放在这里,这地方到底由不得我做主。”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季同的人上门对家里大扫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放过,整理的干干净净,家里要是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第一时间就会被季同知道。”
“这个手机?”钟余摇了摇手上的手机。
“一部旧手机而已。”
“我跟他妥协之后没多久就重新办了一张手机卡,我跟他说我想要重新开始,过去的那些人不想再打交道,他没说什么。”
“我以前的朋友就少,他也不怕我阴奉阳违什么的,我敢联系,下一秒他就会收到告状。”
“他看不上我,确认我已经成为了他笼中的金丝雀,后来又帮他做了那些事,再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背叛他了,没有比利益更加强力的纽带。”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其实多了一张手机卡。”
“手机卡的主人明面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东西我就放在她那儿。”
“她也在等。”
“钟余。”程慕茵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女孩,有些忐忑,“我心里总是相信你的。”
“只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隐约之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听,不敢问,不敢知道,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吓到了,没办法在季同面前继续假装一个好用的听话的工具人了。”
“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我捏碎了跟那个人也说了,我告诉她总有那么一天,到时候这个号码会打电话给她。”
“可真到这么一天,她也藏不住了。”
“钟余,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不能保证真的把季同这个人给扯下来,可以可以慢一点,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妨再继续等着,再继续等一下。”
“那孩子,很可怜。”
钟余把那张多出来的手机卡取了下来收好,“放心。”
钟余自己连续干了几件大事躲了起来,钟家可躲不了,季同运气没钟余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身体没受什么致命伤害,就是腿折了,他滚下去的时候还连续撞了好几次腰,有瘫痪的风险,好在救治及时。只是腿到底不怎么好了,好好养着走路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受不住剧烈运动,也不能长时间给双腿太大的压力。
麻烦的还是会所的事情,钟余选的时间好得很,当时会所里面热热闹闹的有上百人,其中不乏临泽的公子哥儿,好多都在这一场乱中受了伤丢了脸,季家也是要给个说法的。
可季同做手术打麻药昏迷不醒,只能季家为出山,他问了贺袁泽事情,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到钟家。
钟鸿飞提前得到钟余的电话,知道这件事不能轻易善了,就一直在家里等着,还提前把赵慕青给送了出去,免得她知道这些事脑子不清醒,又胡说八道。
钟意在外面这些天一直在封闭训练不能跟外面通话倒也不怕,钟鸿飞只单独跟钟元嘉打电话说了这事,让他爸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她这次回来变得跟之前不大一样了,以前有欺负过她的人,她心里估计一笔一笔都给记着,要找回来。”
“您之前跟我说,咬人的狗不叫,钟余身为钟家真正的血脉,却任人折磨任人欺负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才叫可怕。”
“我之前不信,那次那些学生做得狠了,惹到了钟余的逆鳞,她第一次反抗,就把欺负自己的人全给打折了,我才信了。”
“但之后她又沉浸了下去,依旧是那个受欺负的软和性子,好像人人过来都能够踩上一脚,实际上后来她并没有受到太多手脚欺负,他们多半只敢远远的用言语刺激她,贬低她。”
“我看着她眼底的那把火一点点熄灭,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没了期盼。没想到…”
“这一次失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