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都是警察在查。季同是因为违法犯罪进去的,他要是手上干净根本不会出事,可我们又没做什么。”
“我想,大不了我欺负过你的事情你加倍还回来也没什么,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但曲尔雅不信,她总觉得,总觉得你会像害死季同一样把大家都害死。”
“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
“你不知道,那时候她的状态真的有点吓人,嘴里总是嘀嘀咕咕。有一天她神神叨叨的过来找我,跟我说她找到对付你的办法了。”
“她说她找到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师,说了你的事。那大师说,真正的钟余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是披着人皮的复仇恶鬼,她会害死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曲尔雅说到这里眼睛根本不敢看钟余,钟余回来之后的状态太奇怪了,她做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是以前的受气包钟余做得出来的。
曲尔雅其实有点担心那位神秘的大师说的真假。
但是伍丹彤的状态也太令人害怕,她甚至想借用那位“大师”的手弄死钟余。这超过了曲尔雅能够接受的极限,她还没勇气做一个“杀人凶手”。
钟余回来这么久也没找她们麻烦,现在又被家里人看管了起来,说不定没什么事呢?说不定报复了始作俑者季同,她就看开了呢?
曲尔雅拒绝了伍丹彤,但也选择了当鸵鸟没把伍丹彤的打算告诉任何人。这样不管钟余出不出事,都跟她没关系吧?
“说句不好听的,我跟伍丹彤顶多算吃喝玩乐的朋友,我有钱有貌,未来充满希望,一点都不想因为这种事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我劝不了丹彤,只能提醒她的家人注意一下她的情绪,自己借口有事躲了一阵就是怕她找我。”
“结果,她果然出事了,还死得这么惨。”
“那位大师叫什么?”
“她没说,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我不想沾染这些事。会收钱帮人害其他人的所谓大师能有什么好的?我,我其实是躲到山上去了。”
“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不敢在寺庙里面害人,我还求了符什么的以防万一。”
“你既然躲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过不去啊。”
“伍丹彤死了,我想继续装聋作哑,却又忍不住去打听她怎么死的。”
“我听到了她的死相,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我夜夜做噩梦。她恨我,她恨我装聋作哑,她恨我不跟她一起,她恨我明明有线索却为了自己把脑袋钻进土里一问三不知。”
“我受不了了!”
曲尔雅眼睛通红,“警察在调查她的案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查到了我家里。我向家里人打听,结果说是在查20多年的拆迁案。”
“那拆到一半放弃的工程,后来是我家接手的。”
“我怕了,我真的怕。”
“哥哥安慰我说不要紧的,他们再怎么恨也不该落到我们家头上,后来的工程直接避开那里,没有和当地人产生过任何冲突。”
“可伍丹彤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冲突,只是因为姓伍。”
“那个人已经疯了,还有那个大师,他骗了丹彤!他跟凶手是一伙的,肯定是一伙的!”
“他们能因为20多年拆迁的仇连坐什么都不知道的伍丹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我家直接放弃了拆迁没有给他们暴富的机会,让他们穷困潦倒到今天报复我家里?”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普通凶手,只要小心点,我不信他能怎么样。”
“可他们有…那样的人防不胜防,我们普通人又该怎么自保?我能继续躲在庙里,我那么多亲戚朋友家人,总不能所有人什么都不做躲在庙里,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庙里的师傅也不可能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24小时当保镖。”
“钟余。”
“你一定会把凶手抓到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