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吧。”只是这个家地方不大,她想完全避开不大容易,也不好躲在厕所里或者人家的房间里。
“那我在外面找个地方等着,有什么事通知我。”
说完,戴月灵客气的推门离开。
周蕊从头到尾没有多余反馈,好像所有事情与自己无关。
“你没有错。”
“我从戴月灵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抱歉,本来这些是你的私事,你不愿意说,我不应该从其他人那里打听。”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你没错。”
“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家人,朋友,还有试图帮助你的人,都在劝你做出妥协或者改变。”
“明明错不在你,有问题的是他。”
“他们改变不了他,管不了他,就把压力全给了你,好像一切变成了你的错一样,你不改变自己,所以只能痛苦。”
“但是,他们都忘了,你本没错!”
周蕊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看了钟余一眼。
“我并不想劝你什么,我来,只是为了看看你,然后告诉你,你没错。”
“错的是你的丈夫。”
“既然他们都说夫妻本一体,劝你来适应你的丈夫,那反过来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帮忙改造一下你的丈夫。”
“周蕊,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还担心什么?”
“该死的是他,不是你。”
钟余不认为戴月灵的想法有错,周蕊的情况,她最后想要好好生活,依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但是,就像你不能扔一把刀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让她依靠这把刀把自己从成年人手中救下来。
你也不能要求,几句话就能扭转一个人过去几十年的性格和经历,让她一瞬间就能够断绝所有的感情,对伤害自己的人举起屠刀。
“我会在周围找个地方住下。”
“我会让他,再也不敢动手打你。”
周蕊嘴唇动了好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钟余也不急。
周蕊的过去,肯定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过劝说或者保证的话,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真的把她从可怕的境遇中拯救出来。
她不需要对方很快相信,她只会用行动证明她说的话。
“钟余,这里!”
“她说了什么没?”
“什么都没说。”钟余摇头,戴月灵有些失望,“那怎么办啊?”
“附近有没有合适的住处?我打算在这周围住下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戴月灵瞳孔震惊,“至于吗?”
“嗯。”钟余点头肯定,“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专业出生,没啥机会来验证自己所学。”
“周蕊的情况对我而言是个很大的挑战。我想帮她,也想验证自己学得到底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在医院也有认识的很厉害的专业医生,真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我厚着脸皮请人出马帮忙。”
戴月灵见她这么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那我帮你打听打听。”
“你有把握的话,这件事就主要你来负责,我来辅助,有什么事需要支持的尽管跟我说。”
“再好不过。”
“说实话,我觉得主要问题还是在她丈夫,能把她丈夫解决一切迎刃而解。”
“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过了离婚冷静期,拿到离婚证并不难。”
戴月灵听到这话忍不住嘀咕,“那也要她自己解决才好。”
短暂的相处中,钟余有些窥探到戴月灵的行为处事准则,并对杨利点了根蜡。
“她太恐惧她的丈夫了。”
“这是长年在言语和行动的双重折磨下形成的习惯,上一次努力反抗结果失败更加重了这一层的恐惧。”
“想要让她重新站起来,首先要克服她对丈夫的恐惧,让她知道,对方不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我想在周围住下,等。”
“等什么?”
“等下一次她丈夫忍不住动手。”
“可就算你住在周围,要是人关在家里动手,也很难及时阻止的吧?”
家暴有一点难,就难在这里。
他们关起门来是一家人,突然爆发什么,周围人根本搞不清前因后果,也来不及做什么。
就算是报警,也很难第一时间赶到阻止,家里没监控没证据,因为是一家人,有些东西也很难界定。
一张结婚证有时候倒是成了犯罪的最好保护伞。
“咳咳。”钟余一副有些事不大好说的样子,“我会想办法。”
“要是有周蕊的配合就更好了,没有就麻烦一点点。”
对上戴月灵有些怀疑的目光,钟余不大好意思的透露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