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惫,但精神异常亢奋,又是爵槟榔,又是抽烟,让自己保持清醒。
“来来来,嘿!”
“看我下次做个大牌,赢把大的。”
这是周蕊丈夫的习惯,他看不上小钱,有时候能赢牌他不赢,嫌弃钱少,经常因为这个原因输,但他输好多局一把就能回来还能有多。
钟余不是很会玩,可能是新手福利,开头几局运气不错,赢了几把,却遭到周蕊丈夫的鄙视。
“这么打牌,你会不会玩啊?”
另外两个人也不是很高兴,但相比较周蕊丈夫态度好很多,“新人?”
钟余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之前没怎么玩过。”
有些人不喜欢跟新人玩,打起来没意思。新人没什么章法,有什么出什么不会做局,也不会根据桌面上的牌看别人的牌,经常乱棍打死老师傅。
但也有人很喜欢,在他们眼里,新人=免费来送钱的,对他们相当宽容,还会时不时指导一下,让他们不要乱打。
“给新人点耐心嘛。还是个漂亮妹子呢,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别怕,这局我数牌,我来教你。”
“你们两有没有意见?”
“我没问题。你教一教也好,前面那局我看着都心疼,底下还有这么多张,怎么不等一等,就算不是我的,我看着都心口疼。”
“还有,别让她打岔胡子了。”
钟余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笑笑,“我不大会,我就是无聊来凑个热闹。”
“你们不嫌弃我就继续来,不然就算了。”
“继续继续,不嫌弃!”
接下来钟余也没有突然开窍变成高手,输多赢少,但架不住她对家今天格外给力,运气爆棚,要啥来啥,钟余就数牌还挣了点。
周蕊丈夫的对家也做了两次大牌,整体算下来也就输了一点点,到头来他成了唯一的冤大头。
“不来了!”周蕊丈夫憋着一口火气,他今天一天输了几千块,手头上的现金一分不剩。这让他想起自己赌博时候一路输的不甘记忆。
“我也有点累了。”钟余有些头疼的按着额头,“以前没这么玩过。”
“那就不玩了。”
“妹子,你真是我的幸运儿!”钟余的对家笑嘻嘻,“感觉今天一天都好顺,好久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看现在也不早了,妹子你急着回去不?不回去就在周围找个地方搓一顿?我请客!”
这也是他们这些人的老传统了,所谓牌场挣钱牌场花,一分别想带回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像是眼前这位大叔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纯粹就是赢了钱然后请人吃顿大餐,然后通常这时候还少不了酒。
请的也不只是钟余一个。
烟酒饭,吃一般般的大几百也没了。
“不用了,谢谢。”
“不用客气,这个点随便吃点就行,一个人是吃,一群人也是吃,大家一起热闹。”
“还是,你要回家去吃?”
“那倒没有。”钟余摇头,“但是真的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脑袋有点晕,吃不下去东西。”
“我想先回去。”
钟余拧着眉头,一副有些受不了身上味道模样。
“了解了解。”
对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跟其他人说话去了。
周蕊的丈夫也拒绝了他们的请客。
他表情实在有些不好看,经常跟他一起的牌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他的事,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激怒对方。
要知道,一个被愤怒控制的赌徒,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告别离开,走了一会儿,周蕊的丈夫发现他们同路。
他们今天散的早,才4点多他们这一桌就都没打了。
按照周蕊的习惯,这个点她通常会出一趟门,看看有什么降价的蔬菜水果肉什么的。
准确来说,一般晚上尤其是大超市会有一些降价很厉害的东西,但他们这离最近的大超市有一段距离,她也不会开车,去超市并不方便。
搭车肯定是不舍得的,走路有点远了,她自己还行,带着两孩子就有点麻烦。
周蕊一般这个点买好东西回去先处理好,然后等放学时间到去接两个孩子回家,做饭吃饭,安排他们洗漱做作业睡觉,然后整理家里洗东西什么的。
时间还充足的话,就再做点手工活。
她已经通知了戴月灵,让她截住以周蕊,保证他们在合适的地方碰上,不要错过。
周蕊的丈夫因为钟余今天本来就输得很惨,结果罪魁祸首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周蕊的气越憋越上头,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到钟余旁边。
“你也住这边?之前好像没见过你。”语气阴深深的,听着就不怀好意。“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