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帮她，就像对待赵回那样。”钟青有一点点不能理解，“真算起来，赵回害的人比她多多了。”

“不一样啊。”

“宋归舟可以约束自己，赵回也可以约束自己，不用我耗费什么精力去盯着他们。我需要他们做的，和他们想要做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不用太担心他们出问题。”

“戴月灵不一样。”

“她的状况就跟那种瘾君子差不多，她的保证和愧疚，眼泪和祈求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没办法长时间离开的爱情的滋养，而一旦她陷入恋情，不管最开始的时候她怎么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阻止下一场悲剧的发生，很快都会进入新一场的轮回。”

“该庆幸的是，她对每一段感情都十分认真，在选定一个目标之后，不管多么痛苦，都会十分努力的一点点磨合把对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以她的眼光来说，这一段的持续时间通常不会太短。”

“你看，把她的五任男友摆在一起，不去纠结他们之间的异同，只是单纯的看这五个男人。”

“你会发现，他们同样优秀且风流。”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不是恋爱脑，都不是会把爱情放在生命中首位的人。戴月灵全身心投入的热情，可能会在一开始的时候让他们感受到被依赖的快感，但我相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她的前几任应该会同杨利一样感觉到不适，他们会排斥戴月灵试图控制他们的做法和意图。”

“可最后，失踪和被遗忘的是他们，戴月灵在难过过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又会全身心投入另外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我阻止不了她这种行径，她自己也抵抗不了这种本能。”

“她恋爱的本能，就像人必须吃东西，不吃不喝会死掉一样，唯一能强行阻止她的办法，就是让她死掉。”

“她痛苦又享受这样的命运，没人救得了她，既然这样，我送她一场死亡有何不可？总不能这么看着她继续制造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她做那点好事得来的功德可抵消不了她一直这么造孽带来的恶果。”

“原来如此。”

“不是很懂这种恋爱脑的脑回路。”钟青嘀咕，奇异人类研究对象+1。

“大师，我们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准备救人？”

“位置，我随时可以过去。”

“不不不，怎么好麻烦大师自己过来，您看，我们去哪接你比较合适？”

钟余也不跟对方客气，直接就把定位发给了对方，“来这里接我就好了，到了打电话。”

孟川被送进了他常居住的房子里，看起来孟川出事后，房子一直有人打扫，看起来很干净整洁，就是东西太少了。

“出事后，这里的东西基本没怎么动过。”

“我好像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了，我就把他用过的东西也都带了过来，行不行？”

钟余看着手提电脑，手机，工作资料，看过的书，牙刷，吃过饭的碗，只要她能够想到的都拿了过来，“可以。”

“人不要太多，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钟余把孟川其他的家人都赶了出去，“人不是越多越好，人越多杂念越多，任何一瞬间出了差错的心思，对于处于虚无之地的灵魂都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钟余单独留下孟川的妈妈说话，“开始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跟阿姨说。”

“等会你就拉着孟川的手，不断的叫他的名字，心里不要有其他的心思杂念，只要一心想着你要带孟川回来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多说什么。”

“我会打一个电话，未免出意外，我会屏蔽你的耳朵，听不到声音不要紧张，不要多想，按照我告诉你的做就好了，不要分心。”

“你任何一次的分心，都可能加重孟川回来的难度。”

孟川的母亲慎重的点头，“我会的。”

为了防止自己分心，孟川的母亲坐在孟川床头旁的小板凳上，拉双手拉着对方的手，眼睛只盯着孟川，一遍又一遍的开始按照钟余说的开始叫着孟川的名字。

“孟川啊，回家了。”

“回家了，孟川。”

女人一遍又一遍重复唤着，把所有的感情和期盼倾注在这短短的几个字里。

钟余打通了戴月灵的电话，将声音外放。

“月灵，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戴月灵还记的前两天的承若，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你说。”

“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你那几段感情的故事么？”

“到现在，能够清楚记得这些人和事的人就剩下你一个人，你知道的，如果你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即便作为你的朋友我也绝不姑息。”

“按照你的犯罪事实，你会死掉。”

“在法庭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