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1 / 3)

“而且...我也没参与‘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黎夜眸光微动,倒是没有太意外,张一轩说自己没在房间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了猜测。

她觉得陆丰也没参与。

陆丰昨晚应该是在外面待了一整宿,否则他的鞋底的泥土不该只是干了一部分。

其次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要是连着两次恐怖的经历,估计早就崩坏了。

而张一轩话里的那个“也”,让她的猜测彻底坐实。

果然,下一刻听他说道,“我套过陆丰的话,在他变成怪物之前。当然,还有其他人...”

说完还用一脸‘我有先见之明吧,快夸我’的表情看向她。

黎夜压根没搭理他,她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

如果不在房间就能逃过这个游戏的话...自己兜里的纸条又是怎么回事?

避开游戏的Plan B么?

她想起了纸上的内容:“狗儿叫 舌头掉。”

不对。

只要狗叫的时候睁开眼睛,就一定会被抓进游戏。

村子只有这么大,他们不可能听不到狗叫。

离开房间根本有用...

除非张一轩和陆丰在狗叫的时候闭眼了。

张一轩的话还有可能。而陆丰...他要有这个能力就不会死的稀里糊涂了。

但张一轩真的知道这个规则么?

“你在外面待了一整夜?”

张一轩耸肩,表情遗憾,“我也不想啊,但谁让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呢。”

黎夜的心猛地收紧。然后她听到自己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推测。

“你没听到狗叫。”

“狗叫?”

张一轩看了眼身侧敞开的院门里拴着的一只深棕的狗,微垂的三角眼耷拉着,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没一点农村土狗撒欢的样子。

“这的狗还会叫呢!倒是有意思...”

张一轩说着狗有意思,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黎夜。

黎夜面无表情,任他打量,看来张一轩是不知道狗的事了。她摩挲着指节,思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

村子其实不算大,就算是夜晚,以张一轩的能力不该找不到回去的路。

其次就是狗叫。

每家每户都有狗,叫声那么响,持续时间又很长,说是整个村子都跟着叫声震动都不夸张,不可能会有听不到的人。

除非...

她的表情变得复杂,“村子的白天和晚上是独立的两个空间。”

张一轩挑眉,倒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让人心情愉悦。”他伸了个懒腰,“哎呀,好久没感到这么轻松了。”

“你昨晚遇到了什么?”

“说这件事前...”张一轩笑得一脸和善,“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一下,透露点线索?”

他靠近了两步,微微俯身,“比如,你为什么会把这个...”他揪起身上衣领的一角,“塞到陆丰的嘴里。”

黎夜蹙眉,她不喜欢陌生人离得太近,不由后退了两步,脑海里却已经回忆起今早的事。

今早清醒后,她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不是警惕心低的人,在这样一个陌生而充满未知危险的环境她绝不可能睡着。

更不会在得到跟狗相关得线索后,还在‘狗儿叫’的情况下睁开眼睛。

但事实就是她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

她那时就想难道待在房间里会被强制睡着?

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然后,她就找了一个防身的武器---一块边缘算得上锋利的铁片。

等和其他人碰面,她又得知了一个重磅信息:自己和他们经历的有所不同,得到的线索也天差地别。

不同于其他人需要结合彼此的经历来总结线索。

黎夜掌握了最关键的线索。

这个村子过去发生过什么,以至于颗粒无收,只能以人为种。

而他们现在就是所谓的种子。

村民失去舌头是因为那些被当成种子的孩子。

虽然村长讲的故事是假的,但雪会催化种子成长却是真的。

但陆丰的异化确实让人猝不及防,那满嘴的舌头和惊悚的样子就能把正常人的san值掉光。

黎夜却从他那非人样子里感觉到几分熟悉,他像极了那个田里的被当成消耗品的小女孩。

区别是女孩一次只用消耗一个,而陆丰则是被寄生了一大群。

黎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实验。”

张一轩听后难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实验?”

她淡定地点头然后简单讲了一下她在游戏里得到的线